不是他不相信張渟,只是,想要更加保險一些而已。
墨鈺殤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陳將軍在練兵,在休息,在吃飯!
卻唯獨沒想過,他能在大戰當前,依舊住在玉良城最中央的將軍府中。
甚至還在飲酒作樂,飲酒作樂也就罷了,竟然還從他的不知道什麼作用的房間中傳出女子的嬌滴滴的笑聲。
墨鈺殤看著眼前的路線,心裡有些疑惑,越走,碰到的住戶越多,自然房屋也就越多!只是大部分都空著,那些有人的房子,大部分葉門窗緊閉,只偶爾有幾個開著門營業,看起來像是什麼酒樓客棧,但沒有人就是了!
他心裡隱隱閃過一個猜測,但又很是懷疑,他沒辦法看到跟在自己身後半個位置的張渟。
\"張都尉,此路看著似乎不是去軍營的路!\"
疑問的句子,陳述的語氣。明知故問的聲調。
張渟低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抱拳行禮:\"回王爺,這確實不是去軍營的路線!\"
他稍微頓了頓,想看看墨鈺殤的表情,但還是沒敢,嚥了口唾沫,接著說道:\"陳將軍並未住在軍營中,這些天,他一直待在城中的將軍府中!\"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張渟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陳列身為將軍,發生戰爭時,不想著領兵作戰,只是一味地繁衍了事。
要不是聽他說,鈺王殿下回會來,他或許已經殺人了!這樣的將軍,要來何用!
墨鈺殤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夾了夾馬背,讓馬跑的快一些。
\"你來帶路!\"
\"是!\"
一路錯後的張渟,應了一聲後,率先騎著馬跑起來。
本來,城內禁止策馬的,只是,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
張渟看著眼前的路,和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英雄,他希望,玉良城,能與以前一樣,充滿祥和和熱鬧。
離將軍府還有一條街時,墨鈺殤就讓張渟停了下來,等著墨染的訊息。
墨染沒讓他們失望,很快就從不知道哪裡降落在了兩人面前。
張渟被嚇了一跳,看其他兩人沒人注意,將眼裡的慌張壓下去。
他本身不是個什麼高手,比起打仗,他更喜歡行俠仗義。
在那個黑衣人跟墨鈺殤嘀嘀咕咕的時候,他偷偷看了看黑衣人,眼裡不自覺地露出幾分羨慕。
不喜歡打仗是真的,但羨慕武功高強的人,也是真的。
聽完墨染的話。墨鈺殤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攥著韁繩的右手,手背上泛起了青筋,指甲變得毫無血色。
堂堂大將軍,平日裡住在將軍府就罷了,如今戰爭頻發,卻依舊事不關己,將軍營當成了擺設。
\"墨染,你在這裡等著,本王與張都尉去會會這位陳將軍!\"
墨鈺殤說完,將手裡的韁繩一甩,單手背後,陰沉著臉往前走去。
張渟再次偷偷看了眼墨染,然後亦步亦趨的跟上去。
墨染看著自家王爺的背影,想到了他剛剛的臉色,在他的記憶中,王爺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尤其中毒之後,需要平心靜氣,王爺生氣的時間就更少了。
王爺上次這麼生氣,還是因為一些貪官們,貪得無厭,將賑災糧私吞,造成了近萬人的死亡。
那次王爺大開殺戒,將貪汙的一眾官員殺了個乾淨,造成了大量職位空缺,皇上不得不加開恩科,這才解了些許的燃眉之急。
對於那些因為賑災糧沒到手裡而死去的人們,雖然與事無補,但至少這三年內,沒人再敢貪汙了。
此刻他想了想將軍府中的事情,不僅在心裡給陳列點了跟蠟燭。
墨鈺殤和張渟剛走到將軍府,就被人攔住了。
當然將軍府的人,還是認識張渟的。因此攔的很有技巧。
右邊那個小廝只是看了墨鈺殤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雖說這人長的好看,但臉色蒼白的厲害,一看就不是什麼長命之相,而且之前也從見過,要是見過的話,以這個人的長相,不可能沒有印象。
而左邊那個小廝就明目張膽地多了,他混賬起來,可謂是葷素不忌,此刻看到病懨懨的墨鈺殤,可算是對上了他的胃口,直直地盯著人看,眼珠子都似乎要長在墨鈺殤身上。
\"這位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家中可有婚配?\"
幾乎是沒經思考,左邊的人就看著墨鈺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