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來的就是自己的暗衛首領——韓境。
來的人,是個瘦瘦高高的男子,長相凌厲,看起來似乎可以止小兒夜哭。
但實則沉默寡言,辦事極為靠譜。
不出兩天,兩個訊息就先後放在了桌上。
君未黎墨鈺殤的路線,清晰明瞭,有著十幾個人的保護,他放心了不少。
開始著手處理鳳梧城的縣令和知州。
韓君哲一張張地翻閱著,臉色越來越沉,眉頭越皺越緊。
\"這些確認屬實?\"韓君哲其實已經確定,但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這位縣令和知州的所做所為,著實令人氣憤。
\"是,屬下以性命擔保,一切屬實!\"
韓境單膝跪地,語氣平靜,神色認真。
水至清則無魚,他不是不知道有些人貪汙,但很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位縣令,官職不僅是買來的,甚至上位不足三年的時間裡,他搜刮民脂民膏整整十一萬兩白銀,有多少百姓可經得起如此糟蹋。
不僅如此,縱容兒子強搶民女,打死打傷百姓不下十人。
樁樁件件,韓君哲打算給他算個明白。
\"那掌櫃的那件事呢?\"
\"掌櫃的說……\"
今日君未黎他們又經過了鳳梧城,有心想去打聽一二,但又因為急著趕路,還是放棄了。
她想,以韓君哲的性格,他們總能再見,到時候問問他好了,或者等之後有機會,也不是不能返回鳳梧城來看看!
韓君哲本來打算慢慢地處理鳳梧城縣令的事情,但在第五天時,卻收到了密雲和玉良城開戰的訊息。
以他對熙和皇帝的瞭解,多半是要派墨鈺殤去坐鎮的,還有,密雲跟南楚的邊關離得太近了。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去了邊關,或許可以見到其餘兩人,或許是擔心邊關戰事。
總之,韓君哲還是暫停了對縣令的處置,只派了一個新提拔的大臣先來頂上,然後帶著韓境和一系列下屬,趕往邊關。
墨鈺殤知道的道理,他作為一國之主,自然也是清楚的。
密雲這些年安穩的很,隨處在三國包圍中,但早早地就與天陵做了約定,他們年年給天陵上供,熙和做他們的靠山。
因此,在所有人眼中,密雲其實就是就是天陵的一個\"附屬國\",雖然這個附屬國有自己的政權。
而天陵和熙和的關係,一向比較緊張,恰在此時,天陵老皇帝,新皇與其他皇子大臣們上演了無數的無間道,這才勝出,本就不適合打仗,而此時,趕的也很巧,當時他們剛與北辰國發生了戰爭,也不適合外戰,於是兩國一拍即合,簽了平日互不干涉,戰時互為盟友的合約。並約定,至少十年內,互不侵犯。
這也就是為什麼花穗花陌去了人熙和國,還敢在街上縱馬,甚至敢出入鈺王府了。
只是,如今,十年的條約,馬上就要結束。
幾方面結合起來,密雲的入侵,似乎就不是那麼單純了。
熙和天陵,或者是熙和密雲的戰爭,本來跟韓君哲沒有關係,但他卻著實有些擔心。
擔心天陵撕毀條約和密雲一起進攻,擔心墨鈺殤那個破敗不堪的身體,能不能再經得起一次戰爭,擔心那個他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妹妹的人,會消失在這場戰爭裡。
因此,他陰沉著臉,一路狂奔。只為了親眼看看實際情況。
當君未黎還在路上奔波的時候,墨鈺殤帶著六十來個人,在傍晚時分,進了玉良城。
墨鈺殤離玉良城越近,就越能感受到那種戰爭帶來的壓迫!天空灰濛濛的,不知道是要下雨的前兆還是戰爭帶來的硝煙。
離城門大約五十里的地方,開始出現屍體,離得越近,他們便能見到更多的血跡和殘肢。
此時戰爭已經停歇,玉良城計程車兵們正在打掃戰場,自家計程車兵帶回去深土掩埋,敵人計程車兵集中火燒。
在他們的記憶中,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的,既然回不了家,和自己的戰友埋在一起也是好的。
對他們來說,火燒屍體,那就真的是挫骨揚灰了,對待侵略自己國家的人,不管原因如何,就從來不會有原諒二字。
聽到墨鈺殤的馬蹄聲時,不管是打掃戰場的人,還是在城樓上鎮守的人,都紛紛一陣,他們害怕密雲敵軍的再次來襲。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次,密雲會是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而且,他們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