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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們都留在了當年的決賽場上

腕想讓他鬆開些,加繆卻抓得更緊了。

今天的加繆有些奇怪。

這場表演在幸村看來很奇怪,表演的內容是為夢想背刺愛情,完全不像浪漫主義至上的法國人會崇尚的表演。

但從現在的氛圍來看,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奇怪?

幸村無奈的從口袋裡掏出小手帕遞給淚眼汪汪的加繆,“來,擦一下吧。”

“嗚精市……”

“你別叫我名字就哭。”

感覺像我出事了一樣。

幸村覺得如果是跡部在的話,應該會和加繆比較聊的來,就看錶演的品味上來說。

之前在東京入院的時候,跡部就讓人給他帶了一張光碟,說是讓他緩解無聊的禮物。那是一部抗爭病魔的勵志舞臺劇,幸村把光碟播放後沒一會兒就抱著枕頭睡著了。

很催眠,他還算滿意。

但在劇院裡看,幸村就沒好意思睡過去了。

出劇院後,加繆本來要帶幸村去吃大餐,但幸村說溫蒂先生昨晚把禁食清單擴大了。

開始限制吃食了,就表示要進入下個階段的新藥調理了。

幸村早就迫不及待想加快療程了。

最後兩人還是回的醫院餐廳吃的晚餐,加繆跟來是因為突然想嘗試一下幸村的營養餐。

嘗試的結果就是,在幸村一句“你自己說要吃的,不能浪費哦”的輕笑聲中,艱難的進食。

這副不想吃還得硬撐的模樣,讓幸村想起了自家部裡的某隻挑食的白毛狐狸,不由得笑了出來。

加繆還是放下了餐具,他嘆了口氣無奈的看向友人,“精市看到我那麼難過的樣子,就這麼開心嗎?”

“啊抱歉吶,”幸村笑意不減,“我就是突然想起我的隊友了。”

“精市的隊友啊,我記得精市也是一個網球部的部長是吧?”加繆用餐巾擦拭了下嘴角,微笑著說,“精市一定很得部員的擁護吧?”

幸村卻愣了一下,收斂了笑容。

加繆有些驚奇,“不是嗎?”

在他看來,幸村是個很有魅力的人,雖然還沒能和他用網球比一場,但在網球方面他們也交流甚多。

在和幸村的交談裡,加繆知道即便現在不能打網球,幸村對學校網球部的關注也一點沒有減少,甚至憂心過多。

幸村要在這邊待到明年的七月中旬,他說過在那個時間段有很重要的團體比賽。

加繆當時問他,他的隊友是實力很差嗎?所以讓幸村這樣放心不下。

但是幸村卻很堅定的說,他們很強,他相信他們。

加繆問出了一直困惑的地方,“你好像很信賴他們,卻又好像並不是全然的信任他們。”

“是有過什麼事讓你把信任收回了嗎?”

幸村怔了怔,緩緩搖頭:“沒有……”

現在還沒有——

幸村心跳忽地漏了一拍,深藍色的瞳孔顫抖起來。

“精市?”加繆有些擔心他的狀態。

幸村側頭看了看窗外,這裡是一樓的餐廳,窗外就是供住院的病人們散步放鬆的溫室小花園。

聽說是以前有個富豪為了滿足患病的妻子在冬天能出門散步的願望,特意斥巨資建設的暖房。

在裡面散步的病人只穿著單薄的病號服,連外套都是拿在手上的,完全沒有冬季的樣子。

幸村又扭頭看向門口那邊的窗外,外面又開始落雪了,晚霞給鋪在城市上的白雪染了色,明明看起來很美。

他卻覺得有些瘮人。

兩邊的窗戶看到兩個不同季節的世界,處在中間的幸村,感覺有種不真實的割裂感。

“加繆,”幸村的視線還放在外面,“你怎麼看待隊友去幫助對手這件事?”

那是個夢嗎?

好像不是夢……那是曾經的影像啊。

幸村當時看著真田毅然離開的背影,他安撫著義憤填膺的隊友,他說:“我理解弦一郎,他是希望我們的三連霸不染上任何質疑和汙點。”

可是他們努力訓練、遵守規則,也尊重觀眾和對手,他們用自己的實力去爭奪勝利,怎麼就能成為被質疑的汙點了呢?

你說讓我堂堂正正的去贏——

弦一郎,是因為我建議你放棄正面突破手冢領域,所以你認為,我不夠堂堂正正嗎?

幸村說他不在意,他知道弦一郎真正的想法。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