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說你不願意吃藥,為什麼不想吃藥?”柳坐在切原身邊給他倒了杯水。
“可是我並沒有生病啊。”切原接過水嘆了口氣,表情很無奈,“柳前輩你也知道的,醫生問的那些問題我可以回答,但是不能回答啊。”
切原的改變還是讓父母擔心了,他們覺得孩子的心裡可能藏著很多事,就想讓心理醫生開導開導,但是切原又不可能吐露上輩子的事。
要是真說了的話,醫生要是信了,可能就該轉身把他送研究院了。醫生要是不信,那要送的就是精神病院了。
根本無解!
所以,還是他隱藏的不夠好,又讓爸爸媽媽擔心了。
他果然做不好一點事。
切原覺得很愧疚,他也想更成熟一點,但好像總能把事情搞砸,總是讓身邊的人過多操心、憂慮。
“柳前輩,我是不是,還是很沒用?”
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柳看著後輩又陷入了低壓情緒裡,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放輕聲音安撫著:“赤也怎麼能這麼想呢?”
“赤也現在不管是帶訓還是成績,都做的非常好啊,已經是個非常優秀的次期部長了。”
但是此時陷入自厭情緒裡的切原,明顯聽不進這些話。
“柳前輩好像也對玉川說過這些話呢。”切原的嘴角耷拉下來,看著委屈極了。
柳:“……”他突然想甩自己一巴掌。
柳覺得這樣不行,他雙手抓住後輩的肩膀,語氣微沉:“看著我,赤也。”
切原抬起頭,眼睛撞入了柳微微睜開的眸子裡時。
“赤也,精市也回來了。”
湖綠色的瞳孔瞬間放大,切原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嗎?”
柳前輩不會騙他,但切原還是有很多疑惑,而這個疑惑柳前輩沒法回答他。
切原之前一直以為柳的重來是白蘭的手筆,但是如果幸村也重來了,那他們之間,誰才是意外?
難不成是白蘭突然大發善心?
感覺不太可能,但他想問也問不到人了。
白蘭的郵件消失了,就在切原想找白蘭問個清楚時,翻遍了郵箱也找不到任何和白蘭有關的郵件資訊的痕跡。
不過切原並不擔心白蘭怎樣了,反而是擔心如果白蘭真的有什麼事的話,會不會牽扯到他和前輩們?
切原對白蘭有感激,但其實更多的是防備。
【澪:幸村前輩的手術很成功。】
有棲澪的訊息是切原的及時雨,瞬間澆滅了他的焦躁不安。
切原看到訊息後很激動,他先告訴了柳,再想告訴其他人的時候就被柳阻止了。
“幸村沒有主動聯絡過我們告知他已經做手術的事,他可能會有其他安排,先別告訴其他人。”
其實柳本來想說,幸村大機率是想到時候嚇一下他們的,但此時看著乖巧點頭的後輩,還是委婉一點吧。
切原眼裡的部長從來沒有那些惡趣味。
幸村回來後,先進入的是緊張的複習狀態,整個網球部裡,也只有柳能做到悠然自得,甚至一心多用了。
柳在成績上並沒有必須爭第一的執念,他是個享受學習過程的人,他非常渴望汲取更多更有用的知識,所以哪怕是在當了律師的以後,他也沒有中斷過學習。
而柳生是網球部裡在學習成績上必爭第一的人,因為家庭教育的影響,柳生對於學習成績很看中。
用柳生家的家規來說,愛好可以當愛好,但學業成績必須做到第一。
柳生也一直如此踐行著。
仁王經常說,柳生比起網球和高爾夫,明明更愛的是課本,連他總是不離手的《阿加莎》都比不上他對課本的熱忱。
柳生:“我最近看的是《無人生還》,《東方快車謀殺案》已經放回書架了。”
仁王:“這不還是《阿加莎》系列嗎?”
但是學習對於柳生的壓力並不強,只是防止出現粗心翻車的事件,在複習周時他也會暫時先放下手裡的全英文版小說。
仁王是個偏科嚴重的學霸,但他的偏科只是拿滿分的理科成績和只算優秀的文科的成績做對比而已。
仁王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坐下複習,他有自己的一套學習狀態。
然而遵從紀律的真田就見不得仁王這樣看著懶散無事可做的。
每次複習周的週末,網球部正選都會集中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