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那個人好像看不見了?”
“這是什麼網球?這是作弊了吧!”
“好可怕——”
第一次用出滅五感時,小幸村有些不知所措,他急切的想對教練解釋什麼,又因為解釋不清有些急紅了眼。
“不要擔心,這是精神力網球的正常現象。”
其實從選手做到教練的人都是見識過精神力網球的,但見識過卻不代表會,也不代表認可。
他們還是選手的時候也並沒有走得多遠。
俱樂部的大部分教練都讓幸村以後別再使用這樣的招式,好在負責幸村的教練是支援他的。
“在精神力網球上我沒什麼能幫你的,你只有自己摸索了。”
那個時候科技通訊都還很落後,想找相關的資料也非常困難。
“精神力這種網球,實在是……”小弦一郎擰緊了眉頭,想說的話在看到小幸村的眼睛時又咽了回去。
最好的朋友明顯不認可他的網球,幸村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他一度想過要不就專注基礎就行了。
但是小幸村明顯壓不住自己的精神力,滅五感像個被動激發的無限制技能,當然那個時候還不叫滅五感。
為了控制這個總是無端被激發的技能,小幸村開始嘗試控制,練習的物件當然只有雖然不認可精神力網球但很擔心幼馴染的弦一郎。
在學會掌控精神力的過程裡,幸村感受到了精神力與他之間不可割捨的聯絡。這是屬於他的天賦,他可以掌控和使用,他沒必要為了不相關的人就捨棄不用。
接受了精神力的幸村不再為他人留手,而開始在各項比賽裡嶄露頭角。
一開始的勝利還被報刊帶頭質疑,但隨著不斷的勝利,在實力上和其他人明視訊記憶體在鴻溝,讚美、歡呼壓過了所有的質疑。
實力才能代表話語權,幸村開始明白了這個道理。
歡呼和擁戴只屬於王者。
勝利的滋I味讓他上I癮,自信和傲氣隨之增長,他傲視對手卻從未放鬆過警惕。
他不允許自己失敗——
他也沒想過自己會輸——
立海大國中網球部連續十多年的關東霸主榮譽被截斷。
他曾口口堅稱的全國三連霸折戟沉沙。
觀眾席上都在歡呼,對面的人抱成一團,他們把剛才拿下勝利的小個子拋了起來。
幸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身體很沉重,明明剛進行了一場比賽,身體還在戰慄,但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熱度。
寒冷,從心底蔓延到全身。
走下場的時候,他沒有掌控身體的感覺,像是有無數根看不見的線在拉扯著他的肢體動作。
幸村看到面前同伴的臉上都是擔憂,他勉強的露出一個笑,他說:“抱歉啊,我輸了。”
幸村精市輸了——
真田想要幸村振作起來,但他的方法總是那麼粗糙。
他要幸村回去罰訓,幸村這次是真的笑了,他說好。
弦一郎的關心,總是那麼別具一格。
但是啊,弦一郎……
我當時其實是想問你——
“你讓我做的堂堂正正我做到了,你開心了嗎?”
幸村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白色牆頂,鼻腔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有些犯惡心。
窗簾半開,外面傳來很細微的聲音,似乎是從稍遠的地方傳來的音尾,像是蟲鳴聲,又像是嗚咽聲。
他還在醫院啊。
幸村撐起身體,扶著有些暈眩刺痛的腦袋,眉頭緊蹙在一起,低垂的眼睛裡有些疲累和困惑。
做了個不太好的夢——
“加繆,怎麼了?”
加繆昨天約了幸村去看音樂劇表演,但是在劇院門口碰面的時候,幸村發現加繆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帶著些許的銳利和懷疑,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但是在幸村走到面前後,加繆就收斂了剛剛的眼神,恢復一如既往的溫和。
“沒事,剛才你背後走過去一個扒手,被我用眼神擊退了。”
近乎是開玩笑的理由。
幸村回頭看了一眼,街上人挺多,來看這場音樂劇的人絡繹不絕。
“我們快進去吧,待會兒入口要擠了。”加繆說著就拉住幸村的手腕帶人走進劇院。
幸村感覺加繆抓著自己的力道有些大了,他略微轉了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