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地道:“將軍想過兩招嗎?”
溫瑜認真推理道:“我剛剛與歹人大戰,勢均力敵。歹人又被小姐一招拿下,我與你過兩招,那定然是以卵擊石啊。”
“將軍謙虛。”陸海棠被逗笑,唇角微勾又問道:“宮中居然會潛入歹人。有人受傷嗎?”
“自然是沒有。可是……”溫瑜略加思索,還是開口道:“林公公被滅口在獄中了。”
“什麼!”陸海棠心頭突地一跳。
次日,夏末清風,輕紗緩擺,蟬鳴鳥叫,學堂內的學子都昏昏欲睡。
厚重的樹影灑在書案上,陸海棠撐著頭,垂眸看書,耳邊是文德明德諄諄教誨。
忽而聽他話鋒一轉,陰陽怪氣地道:“夏日懶怠,我才一遍一遍講給你們聽,還是有人走神!”
文德明德戒尺拍在書案上,“啪!”的一聲,撐頭淺眠的人都醒了,卻也都無心看書。
然後他便給每個人頭上敲一下。
“陸海棠!”
陸海棠聞聲立馬起身,行禮道:“學生在!”
文德明道:“看書便看書,撐著頭做甚!沒有儀態!”
“學生知錯!”陸海棠垂頭道。
她本就不想在學堂內出類拔萃,此時更是唯唯諾諾地又道:“學生蠢笨,書本知識難懂,甚是頭痛,才撐著頭看。”
文德明本以為陸海棠是個敏銳機智的,沒想到自第一堂課後,節節課都只是背誦不錯,再考問題卻是呆若木雞。
他不知為何,便時時有心提點著陸海棠。
“太傅!”
文德明轉身,是溫瑜起身行禮,垂手而立。
文德明道:“說。”
溫瑜道:“聽聞太傅曾經是一名武將,走南闖北,驍勇善戰。”
文德明眸光閃爍,道:“那又如何。”
溫瑜眸光明亮,笑容明朗道:“天氣炎熱,難以靜心,請您帶我們上馬術課。”
若是別人說難以靜心,文德明便一尺拍在那人頭上了。可這是溫瑜,雖然總是異想天開東拉西扯,但總歸是學堂內的佼佼者,聽學也比別人認真。
祝言安也立馬起身拱手道:“太傅,學生認為,溫瑜說的對啊。”
好幾人也跟著附和。
文德明本欲拒絕,抬眼看見學堂內的學子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只能摸摸鬍子道:“僅此一次!”
學堂內瞬間喧鬧了起來。
文德明道:“不過得明日,今日我需要稟告皇上,也還沒與馬場商定時間。”
“不用,今日就行。”溫瑜笑道:“太傅,學生已經求過皇上了,也與馬場商定好了。”
文德明抬起手便要打溫瑜的頭,道:“溫瑜!你這是先斬後奏蓄謀已久!”
“太傅,你都答應了!今日明日又有何區別呢哈哈哈哈!”溫瑜邊躲邊道。
祝言安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啊,溫瑜也是為您省時省力啊!”
皇宮,馬場。
斑駁樹影隨風晃動。陸海棠站在樹下,眺望綿延草場。
一行世家子弟正在賽馬,馬匹疾馳,馬蹄翻飛,揚起塵埃。
幾步之外,緩緩踱來一匹白色駿馬。
陸海棠無意中瞟到馬上的紅色人影,抬眼看去,那人頭戴紅色金紋抹額,丰神俊朗,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