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清無法相信眼前的結果，他匆匆拿著擔子，腳步急促地趕到了化驗科和影像科。一路上，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整個人彷彿置身於一場荒誕的夢中。

張建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敲響了腫瘤科主任韋主任的辦公室。

“慌慌張張的，作為一個醫生，成什麼體統？”辦公室裡，一個五十多歲的醫生抬起頭，嚴肅地說道。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不滿。

張建清顧不上韋主任的責備，把手裡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聲音裡還是無比的激動：“你看！”

韋主任一開始還帶著幾分疑惑，可當他的目光落在那疊化驗單上時，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眼神專注而銳利，逐行逐字地審視著每一項資料。隨著翻閱的深入，他的表情愈發驚奇和難以置信，眼睛越睜越大，最後，他猛地站了起來，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走，病人在哪？看看去？”

此時，診室裡，李凡、黃虎、耿昌秀三人陪著王嬌芳安靜地等待著。本來做這個複查毫無意義，不過李凡覺得離開之前還是讓他們一家人看到資料安心一點。此時的王嬌芳已經看不出有一點病人的狀態，面色紅潤，眼神明亮，精神煥發。

診室的門被開啟，張建清和韋主任走了進來。張建清說道：“按照化驗單和影像上面的顯示，你這個病灶已經消除得差不多了，這是我們的腫瘤科韋主任，他的意思是為保險起見，我們想對你做一些全身性的檢查。”

儘管這是預料中的事情，但是耿昌秀和王嬌芳聽了之後面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耿昌秀激動得雙手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王嬌芳則眼露微笑，臉上洋溢著幸福和喜悅。然而，聽了後面醫生說要做更多檢查，他們就把目光看向李凡。

“張醫生，其實病人的情況我們自己也知道，我們來複查是為了讓家裡人更安心一點，多做一次，畢竟又耗時間，多少也會對病人身體有所傷害，這個我們就不做了，不好意思！”李凡平靜而堅定地說道。

“是的是的，”王嬌芳一聽，李凡不讓她做，她更高興了，“我自己就能感覺出來，又不噁心了，肚子又不悶不痛了，上廁所都正常了，現在都能幫忙做點家務活了，我們就不做了。”

韋主任和張建清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不捨和疑惑。韋主任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那好吧，我們尊重你的意見。可以問一下，你們回去是怎麼樣治療的？或者調理的嗎？”

“回去就是吃小李大夫開的中藥啊，每天定期給我針灸啊，”說到這，王嬌芳看著李凡，一臉的幸福感，“另外就是每天喝他給我煮的糖水啊，茶水啊之類的。”

“啊！中藥？針灸？”韋主任的心中充滿了無數個問號：這怎麼可能？僅僅依靠中藥和針灸就能達到這樣驚人的效果？他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但事實擺在這，超出他認知範圍。因為在他的概念裡，中醫就像保健預防，預防，調理，調理，治大病是不可能的。

張建清則在心裡不停地思索著：這簡直是醫學上的奇蹟，難道傳統的中醫手段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小李大夫？是哪個醫院的？可以介紹給我們認識嗎？”韋主任的語氣終於平靜下來，多一個方向，多一個可能，就能給患者多一份希望。

“這位就是小李大夫啊，”王嬌芳指了指李凡，笑了，“她是我女兒的朋友，專門從金陵過來給我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