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衝破了姬樾軍隊的防禦,那個口子漸漸的越撕越大,就當他們覺得自己有機會突出去的時候,忽然一個黑甲將軍從東南方向衝了過來,他計程車兵在他的帶領下,迅速的將口子堵住了。
而帶來的是匈奴人更加瘋狂的反撲。
秦朗右胸中了一刀,但他只用布條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重新披掛上陣。
擊退匈奴人的又一次進攻後,秦朗將兩個姬樾手下的校尉喊過來,那兩個校尉膽戰心驚的過來向秦朗行禮,秦朗手起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他本來面板白皙,標準的公子哥模樣,可這個時候看他,那還有半分細皮嫩肉的樣子,他渾身被鮮血浸透,有些地方傷口還在汨汨的流著血。
下巴上的胡茬子這幾天長的很快,讓人看不出這是一個青年人。
“你們為何要撤退?”秦朗的聲音不高,但任誰聽了,他的聲音裡都含著怒氣和殺意。
“為何不把口子堵上,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權力?啊!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把口子撕開,我們所有的佈局都會成泡影。”
兩名負責這裡作戰的校尉全身都顫抖起來,他們跪在地上,其中一個,狡辯道:“實在是匈奴人攻勢太猛,我···我等抵擋不住啊,再打下去,我軍就要拼光了。”
秦朗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抵擋不住?六千兵馬守這麼一個角落你就給我找理由,”他終於氣不過,一腳將那名校尉踏翻在地,指著他罵道:“匈奴人攻了兩個時辰,我令支邑軍守了兩個時辰,我們的前軍快打完了,可曾後退過半步?”
秦朗是真的氣啊。
內鬥也不應該這麼個內鬥法啊。
他現在終於明白碣石山大戰的時候父親為什麼要提刀準備去殺姬樾了。平時兩人鬥鬥法也就罷了,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還想著明哲保身呢。
該殺,實在是該殺!
秦朗又踢了一腳。他並不打算和他們廢話,“來人,給我把這兩個臨陣脫逃的逃兵,拖下去,斬首示眾!”
幾千人的大軍都在這兒,而且孤竹邑的軍隊數量還佔多數,但秦朗這句話說出去,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分辨。
那兩名校尉喊道:“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有什麼權力殺我!我是姬大夫手下的將領,你無權殺我!”
秦朗怒道:“我無權殺你?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殺你。”他轉過身,對護衛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拖下去!”
“喏!”兩名護衛忙跑過來,將兩人按到在地,正要出手的時候,姬樾已經趕到了。他怒道:“慢著。”
“世子殿下,你好大的能耐啊,都跑到我的軍中來殺人了。”姬樾發白的鬍子彷彿在顫抖,他倚住戰車的前沿,盯著秦朗。
他一句話說出來,周圍立即圍上來許多士兵,原先被秦朗震懾住的姬樾計程車兵也都紛紛向秦朗圍過來。
那兩名校尉一看姬樾來了,忙叫道:“上大夫,末將無罪啊,實在是匈奴人打的太兇了,我們怕再擋下去,損失慘重啊,上大夫,救命啊!”
另一人也哭道:“上大夫,我們也想頂住啊,我們不是故意臨陣脫逃的。”
秦朗也抬起頭,盯著姬樾,他上前一步,向姬樾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姬叔叔,你應該知曉此戰的利害吧,這兩人臨陣潰逃,差點就讓匈奴人破開我們的軍陣,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匈奴人早就從這裡逃脫了,姬叔叔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秦朗,你太過分了,還不該殺,是我說了算,我孤竹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姬樾怒道。
秦朗說道:“一人潰逃,全軍士氣為之所奪,這樣將領,不罰如何定軍心,不罰,何以對的起王上。”
姬樾冷笑一聲,說道:“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你這是要拿王上來壓我了。”姬樾看著秦朗,心中愈發不滿,口子撕開之後,不堵口子的命令是他傳的,他又如何去殺聽他命令的人。
秦朗心裡血氣上湧,他走過去一腳將其中那名頂他嘴的校尉踏翻在地,挑釁似的看著姬樾,說道:“就算我拿王上壓你又如何?莫非現在姬大夫連王上都不放在眼裡了。”
“你放肆!”姬樾見他居然在他面前直接動手,於是罵道。
秦朗也不後退,頂著姬樾說道:“你才放肆,是誰給了你權力居然包庇臨陣脫逃的部下。”
姬樾寒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過是一個世子,論爵位論官職,你都是下屬,就是你父親親自來到這裡,他也不敢對我這麼無禮,你居然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