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尉,我的意思很明顯,我們草原上崇尚強者,若我們再對右部退讓,許多依附於左部的小部落都會離我們而去,而沒有了他們的支援,恐怕就離右部吞併左部那一天不遠了。遠的不說,鮮虞部原本隸屬於我左部管轄,可幾年前,右大都尉以鮮虞部據右部相近的理由將鮮虞部的統屬權奪了去,而大都尉一句話都沒說,致使右部的胃口一次又一次的變大,這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燕蠻兒盯著左大都尉的眼睛,大膽的說道。
既然說到這裡,他也沒有任何保留,只把自己所看到的,所想到的,一股腦全拋了出來。
左大都尉繼續冷冰冰的說道:“那照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啊!”很明顯左大都尉的語氣中已經充滿了不悅。
燕蠻兒抬起頭,說道:“以剛治剛,右部赫舍裡貪財好色,弄得許多部落天怒人怨,大都尉沒必要對他過於忌憚。再說了,他還犯了一件極為愚蠢的錯誤。”
“什麼錯誤?”
“右都尉自以為是右大都尉的女婿便胡作非為,可他忘了,右大都尉的長子,右大當戶才是右部最有資格囂張跋扈的人。”換句話說,右大都尉赫舍裡越界了。雖然目前看上去風平浪靜,但並不代表著右都尉的兒子右大當戶會什麼都不在意。往往暴風雨前的寧靜才是最可怕的。
燕蠻兒的這句話點出來一個重要的資訊,那就是右大都尉赫舍裡的實力膨脹已經引起了右部大當戶的注意,也就是說,赫舍裡在不斷擴張的同時,其實也在四面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