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渝城軍隊的大營裡,一個小兵接到了鄰居家的來信,他緊緊的拿著信,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他叫劉二蛋,因為據他的母親描述,在生他的那天,他們家餵養的一隻母雞,連著下了兩顆蛋。因此,起名叫劉二蛋。
因為這個異象,劉二蛋從小便受到村裡人的尊敬,再加上他個人力大無窮,長得又相當壯實。
很快便成了村子裡說話有分量的人,村子裡的年輕人基本上都聽命於他。
劉二蛋是臨渝城本地人。
戰爭開始之前,剛剛娶了媳婦,生活也算美滿。如果沒有該死的戰爭,他還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美滿生活。
只是突如其來的戰爭將這一切都打破了。
朝廷征討,一夜之間,權傾孤竹邑的姬樾成了叛臣。他們被無辜的捲入這場戰爭,裹挾著前行,本來心中就已經多有怨言,可今天發生了一件事,讓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他臉上青筋暴起,大吼一聲,便要衝出營帳。
身邊的幾個老鄉死黨忙將他死死的壓住,而且群情激奮的人不止他一個。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殺了那一群雜碎!”
他被眾人死死的壓在身下,然後大吼道。
劉二蛋力氣極大,四五個人在哪裡壓著,仍然感覺他有暴起傷人的力氣。
眾人一看信件,不由的都是一驚。
前段時間,圖犀帳下的東胡騎兵在城外刺探軍情的時候,摸到了劉二蛋所在的村子,結果大加劫掠,搶奪財物,侮辱婦女。
劉二蛋的新婚媳婦因為相貌長得俊俏,因此沒有逃脫東胡人的魔爪。而他的父母為救他的新媳婦兒,也慘死東胡人的刀下。
“我要殺了這幫畜生,我要殺了這幫畜生!”劉二蛋大哭著,終究慢慢的沒有了力氣。
周圍計程車兵也都擔起心來,東胡人在臨渝城作威作福,也不知道自己家裡怎麼樣了。
看到劉二狗的遭遇,每個人都很擔心。
一個老成持重一些的軍官,過來就是對劉二狗臉上狠甩了一巴掌。然後罵道:“你想找死嗎?東胡人是那麼好惹的,他們是世子殿下的坐上賓,就連世子見了他們都會畢恭畢敬的,你想做什麼,難道你嫌自己活的不夠長?”
老兵的話讓劉二蛋微微一驚,他抹著眼淚,罵道:“該死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去找他們,我不能讓我的父母媳婦白死啊。你們別攔著我,讓我去,讓我去。”
說著便要掙脫其他人的拉扯。
只是老兵沒有給他再給機會,一腳踢在劉二蛋的肚子上,然後罵道:“你個蠢貨,就這樣去,還不跟送死一樣。”
他對自己的親信使了個臉色,有兩名親信會意,然後走到了帳外去,將帳外嚴密的守衛起來。
老兵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道。
差點將劉二蛋踢斷氣,帳篷中還有二十來個人,他們紛紛紅著眼睛。
老兵罵道:“你以為就你受了委屈,你以為就你家死了人,你問問,在這個帳篷裡的,有那一家沒有受過東胡人的荼毒,有哪一家沒有受過東胡人的欺凌。”
劉二蛋又是傷心又是疼痛。
他抬起頭,望著二十幾名同袍兄弟。他們個個都轉過臉,說道:“難道你們?”
老兵走過去,抓住一個士兵,指著他說道:“他們家三兄弟戰死沙場,都是拜東胡人所賜。他是唯一一個還活著的。”
說著又走到另一個士兵身邊,說道:“前幾日東胡人大掠臨渝城,他的父母也被東胡人殺死了。”
老兵厲聲道:“你看看他們,我們都一樣,你這樣衝過去,跟送死有什麼分別。”
劉二蛋這才抬起頭,環掃了眾人一眼,只見每一個人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原來都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劉二蛋看了老兵一眼,說道:“鄭大哥,你說吧,怎麼幹,我聽你的,只要能替我報仇,,做什麼我都願意。”
劉二蛋也漸漸的冷靜下來,然後說道。
老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走過來,低聲道:“這才像話,我們這些人都是受過欺壓的,我們不懂誰反叛誰沒反叛,我們只知道世子領來的東胡人殺死了我們的親人,燒燬了我們的家園。所以他們便是我們的敵人。”
“對!”
“對!”
“鄭大哥說的對!”
劉二蛋咬牙切齒的說道:“鄭大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