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凰公主掩嘴輕笑起來,說道:“你是我未婚夫婿,本公主做這些事不是應該的嗎?”本來是一句非常深情的話,但在子凰嘴裡說出來,更多的卻流露出一種調笑的意味。
秦開忙說道:“公主殿下,卑職不敢。”
子凰公主盯著秦開的眸子,說道:“有時候真看不懂你,你的行事作風還真猜不透。真不知道你一直行事的標準是什麼?”子凰公主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秦開笑道:“卑職行事,並沒有什麼標準。”
子凰公主搖搖頭,說道:“不,本公主只是還沒找到而已。不過本公主堅信一定會找到的。”
秦開並沒有回答子凰公主的話,而是說道:“殿下,軍情緊急,末將就不耽擱了。”
子凰公主忽然笑道:“對了,你北上臨渝的主意是秦無衣那丫頭的傑作吧。”
秦開本來已經邁出去的腳停頓了一下,然後沒有停留,揚長而去。
有些事,他不需要解釋。
也不用解釋。
子凰公主柔媚一笑,說道:“對了,過段日子,本公子再送你一份大禮。”
秦開充耳不聞。
秦開率兵冒著大雪,繼續前行。孤竹邑的姬樾主政孤竹期間,對於孤竹邑諸城的民政並沒有投入多少心思。導致孤竹邑到現在依然落後於周邊的令支邑。
就拿道路來說,和秦尚主政的令支邑相比,這裡就像沒有開化之地一樣。
道路狹窄崎嶇,大雪一下,別說他們的援軍,就是秦開行軍,也頗為不易。
大軍用了足足五天的時間,才抵達臨渝城下。
在臨渝城西城門外,秦開所部三千狼騎已經在這裡等候。
三大狼騎統領博爾呼、達奚若、以及門羅將秦開迎進軍帳。
禮畢。
秦開表情肅穆,他先喝了一杯酒,暖暖身子,說道:“去,諸部士兵每部賞賜烈酒十壇,立刻去辦,讓士兵們暖暖身體。”
達曼笑道:“好,我這就去辦。我們的兒郎們這次還不得高興死。”
秦開淡淡的笑了笑。
不一會兒,便聽見大帳外傳來震天的呼喊,“謝白狼王酒!”
“謝白狼王酒!”
“謝白狼王酒!”
這是三千狼騎的呼喊!
緊接著又是一陣呼嘯聲。
“謝下大夫酒!”
“謝下大夫酒!”
“謝下大夫酒!”
秦開帶著眾將出了帳篷,只見漫天飛雪中,鐵甲森森,一縷縷寒氣在人群中穿梭。
五千兵馬望著主將臺上的秦開,整齊的下跪。
秦開握緊了刀柄,他走上點將臺。看著臺下的五千雙眼睛,說道:“將士們,此酒名為易水寒。取易水苦寒之意,三千狼騎將士三月艱辛大戰,不曾歇息。兩千銳卒隨我浴血海陽城。今日我願意與諸將士共飲此酒,秦開在這裡,多謝將士們了。”
“願為白狼王效死!”
“願為下大夫效死!”震耳欲聾的喊聲將整個天空都點燃起來。
火把燃燒出呲呲的響聲。
“喝!”秦開也被這壯麗的景象所吸引,豪邁的喊道。
“喝!”眾人應諾。
秦開隨後返回大帳,博爾呼說道:“怎麼了,看你情緒不是很好。”
秦開眯著眼,說道:“老師,赫舍裡是不是就在城裡。”
博爾呼其實從秦開進入大帳時就感覺他的情緒不對勁,聽秦開一問,才知道他是因為這個。
於是說道:“不,赫舍裡已經退了。”
“退了?”秦開驚問道。
“不錯,那傢伙或許是嗅到了危險,在秦大夫剛出兵北境之時,赫舍裡便已經回到東胡去了。”
秦開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罵道:“該死!”
這是他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情緒有些失控。他在海陽做那麼多事,除了改變海陽城的現狀之外,還有一個目的便是瞞天過海。他的目的其實一直都是臨渝城。
因為城裡有他的生死仇人赫舍裡。有害死他父母的劊子手。
博爾呼沒有立即接話。
一旁的達奚若說道:“白狼王,你也別急,我們有的是機會。以後你要主政孤竹,還怕沒有跟那孫子見面的機會嗎?”
秦開緊握的手終究慢慢鬆開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發怒的時候。
秦開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