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不由得多看了秦開兩眼。
其實早在宮殿中秦開就已經感覺到了,在人群中有一雙眼神似乎有意無意的掃到自己。
尤其是自己在穿上那件盔甲之後,那股子眼神更加熾烈。
宮衛禁軍的校尉是子嵐的親信子桓。
子桓說道:“王妃車駕起行!”
宮衛禁軍的先頭騎兵邊開始動了,走在最前面掃清道路。
秦開的武士親衛走在車隊的最後。
在淑妃的馬車內,淑妃正抓著一個帶著半截黃金面具的女子,淑妃的眼角有淚。
“太像了,太像了。”淑妃一邊緊緊地抓住女子的手,一邊低聲呢喃。
戴面具的女子問道:“那個男人以前也穿過這件甲冑?”
淑妃點點頭,說道:“穿過的,穿過的。凰兒,你知道嗎?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刻,那時我還沒有進宮,秦氏和子氏也不像現在勢如水火。那時的他是薊都的寵兒,是所有薊都城姑娘心中的夢中情人。我只能遠遠地看著他,卻不敢靠近,因為他身上的光芒太盛,我怕自己配不上他。”淑妃的聲音很輕,車輪在地上滾動碾壓的聲音傳過來,讓她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小。
原來馬車上坐的女子,正是淑妃的侄女——醜姬子凰。
她並沒有去南山別院,而是早已經在馬車中等候。
子凰沒有接話,對於秦尚的風采他並沒有領略過。上次秦尚入薊都之時,她並不在薊都,所以未曾見過真人。
“我真沒想到上次薊都一面,竟然會是我們兩的最後一面。”
淑妃看著子凰,眼睛裡流露出的是失望、失落和深深地悔意。
上次秦尚入薊都,她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畢竟每年年關都會相見,所以便成了習慣。
只是沒想到,明年年關,便再也見不到那個魂牽夢繞之人。
在深宮裡廝殺她都未曾恐懼過,在權力的鬥爭中將一個純真的姑娘變成一個滿腹陰謀的王妃,她都未曾後悔過。
可現在他卻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