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開這話說得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了。
當時無論是美貌的女子,還是醜陋的女子。
又或者是身份高貴的女子,地位卑賤的女子。
對他們而言,都不過是男權社會的附屬品。沒有人會真正在意他們的想法。更遑論專門買東西相贈了。
“你倒是有意思,你要給你妹妹買胭脂。”女子微微一愣之後,她抬起頭,盯著秦開的眼睛看。
她也想看看,這個男子到底有什麼不一樣,能讓自己爺爺那麼的看重。
秦開點點頭,說道:“是。不過我妹妹喜歡顏色淡一些的,剛才的胭脂雖好,但味道太濃,她不會喜歡的。”
女子輕輕一笑,遮掩的紗巾都微微的被吹起,不過仍舊看不到長相。
“跟我來吧。”女子提著群琚,走在前面,那婦人則陪著小心跟在女子身後。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跟的很近。
秦開暗暗心想,看來這個婦人在這個女子身邊的地位應該也不是太高。反而是四個侍女中為首的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侍女,美貌可人,而且眉眼間有著不可一世的傲氣。
秦開心想這女子估計來歷不凡。
秦開隨著神秘女子來到了樓上,胭脂樓中裝飾並不十分的華美,但卻相當耐看。而且簡約中帶著幾分清雅,秦開雖不善此道,但身處其中,也覺得舒適。
神秘女子無意間瞥了一眼秦開,見他四處張望,尤其是對著屋子裡的陳設頻頻點頭,說道:“公子可是喜歡屋子裡的陳設?”
秦開一愣,忙說道:“嗯。姑娘這件胭脂樓中陳設不知簡約而不繁瑣,看上去給人一種舒適之感。”
那姑娘再一次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只不過她的聲音太過妖嬈,以至於秦開都覺得有些恍惚。
“你還真是個怪人哩。”她用調笑的聲音說道。
秦開大為尷尬,忙說道:“讓姑娘見笑了。”
“看你裝束,雖著燕裝,但似乎胡人的痕跡明顯,你自幼在胡地生活。”女子輕問。
秦開更加迷惑說道:“姑娘如何知曉?”看她模樣,就算經營一家胭脂鋪子,但估計也沒出過燕都城。她能說出自己姓名家世也就罷了。畢竟經過相國子之這麼一鬧,秦開已經成了燕國家喻戶曉的名人,但他實在沒想到,這女子居然只是經過穿著的衣衫便能推斷出自己在胡地久居的事情。
實在匪夷所思!
是她太聰慧?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秦開微微眯著眼,一種危險的氣息籠罩全身。
他現在在燕都城橫空出世,嫉妒者有之,欲除之而後快者更有之。
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你以為我是壞人?”女子似乎看穿了秦開在暗暗戒備,直接對秦開說道。
秦開說道:“不是嗎?”
神秘女子忽然變了聲音,然後說道:“就憑你這句話我便可以殺你。長這麼大,從沒有人用這種語氣跟我說過話。”
秦開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瘦削的女子,他已經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四處籠罩而來的危險,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並不足以令他有所恐懼。
秦開冷笑:“我今日是來買胭脂的,姑娘一向都是這樣跟客人說話的。”
女子輕輕一笑,就在她一笑間,整個屋子裡籠罩的殺氣瞬間便消失無蹤。
秦開皺眉,這地方隱藏的殺手不少,看來應該是為了保護這名女子而來的。
女子笑道:“那本姑娘就實實在在告訴你,我是壞人,不過不是你的敵人。你在剛才顧盼之間讓我們以為你是在看樓中的陳設,實際上你是在數埋伏的刺客位置,並且在尋找有利於自己逃脫的退路,是不是?”
秦開停下腳步,抬起頭,這女子太睿智了,以至於讓他的心底深處竟然生出幾分微微的忌憚之意來。
這還是她生平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秦無衣足智多謀,但仍然不足以讓他產生恐懼之感。因為秦無衣做事有底線,有她自己的原則。而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子並沒有什麼東西去羈絆。
就憑剛才的一發一收的怒氣,秦開便感覺得到這是一個隨心所欲之人。
雖然分不清敵友,但秦開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很厲害。”秦開說道。
“不,我本來還想殺你,但我現在想留著你。”
“你殺不了我?”秦開說道。
“用常規手段確實殺不了你,可你不知道的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