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暫將其囚于軍中,請大小姐發落!”秦莒在無終城名聲在外,端的力大無窮。
這次大軍南下,他並未隨行,似乎人們都忘記了,他也是當年跟隨秦沁陪嫁的侍衛之一。
直到這時,眾人才瞭然,秦沁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其實暗中的力量令人感覺到恐怖。
陳氏本來被眼前這個虯髯漢子所嚇,再被他扔在地上的頭顱一驚,驚慌失措之下,正要破口大罵,待秦莒言明剛才扔在雪地裡的首級是自己的哥哥陳承,頓時傻了眼,又是害怕,又是驚恐,整個人被死亡的恐懼所籠罩,嚇得暈倒過去,竟連她父親的安危也不顧了。
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
老夫人更是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莒像個沒事人一樣,恭敬地站在秦沁身後,一雙嗜血的眸子盯著院中眾人,彷彿只要秦沁一聲令下,他就要讓院中諸人血濺當場。
秦沁沒有說話。
常威覺得嗓子眼有些發乾,他率先向前一步,跪在院中,朗聲道:“大人不在,邑中一切事務由少夫人執掌,也是應有之義。請少夫人下令,臣等必尊令而行!”
有了常威帶頭,其餘的官員那還敢有反對的想法,紛紛下跪,拜倒在地。
老夫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為何,心中酸楚有之,恐懼有之,怨毒更有之。
她惡毒的看了秦沁一眼,冷冷的道:“我們走!”
也不管躺在雪地上生死不知的陳氏,帶著一群侍女僕從朝內院去了。
秦沁沒有理會,她抬起頭,向南而望,看著漆黑的夜空,淡淡的道:“大軍南下,糧草為先,常邑丞老成持重,素有威望,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常威忙點頭應諾。
秦沁掃了眾人一眼,繼續道:“如今國家蒙難,君王染塵,諸家豈有自保的道理。傳我令,邑中諸官家,各出子一人,入軍中立功;如有違抗者,斬殺無論!”
眾人一驚,將頭埋的更低了。
此時的她,這等殺伐果決,哪裡還有半分柔弱女子的樣子?
他們心裡莫名的都想起了那個令東胡人數十年不敢南下的北疆之狼,難道秦尚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