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如累卵!
就在秦無衣以為這一次必死的時候,忽然甲十一在旁邊低聲說了一句,“小姐,你看!”
甲十一的聲音中露著幾分抑制不住的激動。
秦無衣順著甲十一的手看過去,在茫茫人群中,他看見一面旗,旗上鑲著一個大字。
秦!
非秦國之秦,乃秦氏之秦!
大旗下,一襲白袍似雪,那是思念良久的人啊!
秦無衣心中一顫,忙抓住宮牆上的垛子,眼眸深處也浮現出令人無法看透的色彩。
“是三哥哥!”她失聲道。
“是三公子!”甲十一堅定的道。
秦開來了,秦開終於來了!
秦開在陣中望著不遠處黑煙滾滾的宮牆,他也遠遠的看見了城牆上那個單薄的影子。
眉頭一皺,喊道:“秦毅,你帶五十精騎從左至右,給我將敵軍陣型衝散!”
秦毅躍馬揚鞭,大喊一聲,“諾!”
秦開對身後剩餘的三十騎道:“爾等隨我直撲中軍,我要取敵軍上將首級!”
“諾!”
在萬軍之中,他們的聲浪很快就被湮沒,但是沒人敢忽視他們的存在,因為時機抓的剛剛好,所以當他們一出現在戰場上,打了子陽一個措手不及。
等到子陽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秦開的騎兵距離他已不過是數百步的距離。
子陽站在戰車上,望著瘋了一般的白袍黑甲的少年,驚呼道:“秦開?”
秦開抬頭間,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的相交。
子陽一頓。
子陽大聲道:“只生擒,毋放箭!”
秦開衝的太猛,就連子陽的親衛都被他衝的七零八落,子陽的這個命令無疑更是雪上加霜。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兵種能擋得住騎兵用盡全力的一次衝擊。更何況周瑜的一百親衛還是草原舊部,人馬一體,衝擊力更強。
秦開手持一杆銀白色的長槍,光亮有些刺眼,在漫天的落雪中,猶如一個武殺神。
子陽身旁的副將急道:“將軍,為何不能放箭,再被他衝下去,我軍計程車氣就沒有了!”
子陽眼睛裡閃過一種莫名的光,他搖搖頭,道:“你有所不知,他不是別人,他是秦府三公子秦開!”
子陽將最後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副將也聽過秦府之名,對於秦府的公子也有過耳聞。可如今在這種情勢下,這是戰場,太子尚且可殺,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秦府三公子。
“將軍,他是衝著你來的!”
子陽點點頭,怒道:“這個本將自然知道,我非是懼他,而是···”
他沒有說出來,不遠處又有兩名親兵被他重重的擊落馬下。
他咬牙切齒的寒聲道:“他是子凰的未婚夫君!”
副將這才明白,子陽所說的非是怕秦開,而是怕與秦開有婚約的子凰公主啊!
想到那個帶銅面具的女子,副將也忍不住打個哆嗦。
同情的看了一眼子陽將軍,心裡暗道:“也真是奇了。身為子氏最天才的人物,對子氏情義寡淡也就罷了,反而對一個北境的私生子情根深種。偏偏整個子氏家族的人,對那個女子還怕的要死,這事若是讓天下人知道,豈不成了笑話!”
“給我擋住他,擋住他!”子陽看見秦開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心裡也不禁有些發虛。
副將大吼一聲,“結陣!”
近千人的親衛軍開始動起來,長矛兵在前,刀盾兵在後,弓箭兵在最後,雖然不能放箭,但是最後的殺招還是要準備的。他們以子陽為核心,圍成了一個鐵桶大陣。
圍陣的步伐雖然很慢,但是場上的局勢一下子被遏制住了。
秦開身後有好幾名騎兵被挑落下馬。
尤其是一槍將一名副將直接挑在空中,萬軍膽寒!
秦開眼見無法再向前衝擊,躍馬停下,大聲道:“叛賊子陽,敢出來與我一戰否?”
他將一名執旗計程車兵挑在槍尖,然後冷眼看著子陽,大聲約戰。
子陽縮了縮脖子,怒道:“你才是叛賊,若非你是子凰心愛之人,今日吾必叫你嚐嚐亂箭穿心的滋味!”
秦開眸子一動,舉起手中長槍,都沒有瞄準,便向子陽甩了過去,去若流星,子陽大驚,都沒來的及動彈。
那杆長槍便貼著子陽身邊,穿過子陽御手的胸膛,將子陽的御手釘在了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