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那一天，他在所裡簽收了一個快遞。

&esp;&esp;有人給他訂的一支表，還有一張店裡的賀卡，賀卡上是列印的文字：十九號，生日快樂。

&esp;&esp;還有一個二維碼。

&esp;&esp;周其均掃了掃，跳轉到了品牌禮品頁面，有一條不長的錄音，來自送禮人林頌。

&esp;&esp;他點了播放。

&esp;&esp;林頌聲音輕快甜美，先是為他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周律師，均均媽，可頌最最親愛的男朋友，生日快樂！”

&esp;&esp;……

&esp;&esp;這一年的農曆新年前後，沒有了伊爸，林頌更是忙碌，為了年後承接 發春

&esp;&esp;作為員工，她當然希望老闆大方，但她又給這種民辦廠子小老闆打工，他們大多不講法律，不講制度，能摳則摳，問就是關乎全廠的生計利益，總要有犧牲的。

&esp;&esp;老闆一拍屁股，想裝大方，等年後人跑光了，難保就要她來擔責。

&esp;&esp;陳鳳道：“林總，雖說現在市場不好，工作不好找，但我們才完成培訓，如果被挖走，還會有其他員工跟著走，無法準時開工，從找新人到新人順利上手，替換成本會提高到15倍。”

&esp;&esp;她還是提了一些建議，比如壓工資，壓獎金，這些土老闆最愛乾的事，老林總以前雖然不會拖欠工資，但為預防年後離職潮或者年後遲遲不返工，也會扣押一部分錢。

&esp;&esp;林頌明白陳經理的意思，她聲音溫和：“不用了，該發就發，過個好年，總不能讓他們想起福興的精神價值就是春節前扣錢吧，想走的人，我也留不下。”

&esp;&esp;福興今年的尾牙宴仍然在食堂。

&esp;&esp;去年的福興在破產邊緣，苦惱該如何回籠棄船的資金，破釜沉舟，放棄造船，前途迷茫，而今年的福興修船業績增長不錯，利潤頗豐，路徑清晰。

&esp;&esp;尾牙宴快結束時，林頌朝著眾人舉杯道：“年後見。”

&esp;&esp;“年後見！”鄭靜瑜興奮得兩頰嫣紅。

&esp;&esp;她轉頭見關青松彷彿還沉浸在工作中的模樣，扯了扯他的手臂：“不會現在還在計算生產成本吧？說起來，你拿了多少年終獎？”

&esp;&esp;關青松只笑笑，在嘴邊做了個拉起拉鍊的動作。

&esp;&esp;鄭靜瑜“嘁”了一聲。

&esp;&esp;陳鳳在跟職工傳達林頌的話：“好好過年，年後好好幹，開工第一天，林總說，到時候給大家發開工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