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彭熹言的輪廓掩藏在氳氤的水霧中。彭熹言一遍又一遍地替他揩去淚水，可他像捧留不住的水，眨眼間，掌心裡已握不住漣漪的湖水，掌紋成了道道裂痕，曲線蜿蜒彌留著他失去的眼淚，似乎只有這樣心口裡流出的痛苦才會泯沒。

“彭熹言，我們的未來呢？”

彭熹言吻上了他的眼角，有水滴濡溼，安靜地聽著付煥施的每一個問。

“彭熹言，我們還會有以後嗎？”

“彭熹言，我們曾經許諾過的約定還能兌現嗎？”

“彭熹言，我們的往後的幾十餘年應該怎麼辦呀，你教教我吧。”

“我應該怎麼做才好，彭熹言，我太笨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人教過我，我什麼都不懂，我是不是太笨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辦不到。”

“我好喜歡你呀，彭熹言，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小施。”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彭熹言湊近付煥施潮潤的嘴角邊，擒上他的唇瓣輕輕地碾磨著，咕噥不清地訴說著深藏在心間日漸龐漲的愛意。

“我愛你，小施，我愛你。”

付煥施聽著耳邊的脈搏跳動，心跳聲快要貫穿他的前襟。好像自己的心臟也空出了一半，血淋淋的空洞留著空空蕩蕩的風雨刮過。

窗外雨聲紛紛，他藉著微光，看了一眼又一眼，總是看不夠。彭熹言即使在黑暗裡也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世上獨一無二的。

“彭熹言，我們的愛呢？”

彭熹言不答，只顧噙著笑，吻上他的眼睛和嘴角。鹹澀的味道淡去了他的呼吸，損消了痕跡。

“彭熹言，是不是都不作數了。”

……

“小施，我愛你。”

春日裡的雨季總是憂鬱且多情的，雨滴滴答滴答地敲響了房外的水道。灰暗的房間裡，付煥施似乎被一天裡的疲憊佔據了，千百條思緒在顱內的罅隙迴盪。他眼睛撲閃著，歌聲助眠般地柔聲唱著，睏意猶如浪潮般鑽進了被褥裡。他埋得越來越深，直到彭熹言將他緊密依偎在懷裡。

彭熹言在付煥施睡意朦朧時，一遍遍說著“我愛你”，重複著一遍又一遍，像是說盡了所有情話。他珍惜地吻著付煥施的額頭，眼睛，臉頰，嘴唇，一點一點，一下一下，無比珍重，經久不停。

“我愛你，小施。”

懷裡的人兒也許已聽不到了，只有微微的鼾聲萌芽，縈繞在他耳旁。

“well,it's

nothing

to

brag

about，

but

it's

a

room

with

a

million

views，

and

if

you

want

to

hear

i

love

you，

then

i'll

tell

you

one

re

time，

want

it

to

be

simple，

don't

want

it

to

be

paradise，

and

i'm

not

asking

for

forever，

just

give

me

one

re

night

with

you，

and

i'm

set

for

life，

oh,i'm

set

for

life。”

“我好愛你啊，小施，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