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
“反正我不喜歡他……”
彭熹言小聲說,語氣裡藏進了他的醋意。
彭熹言清醒地明白,他是佔有慾很強的一個人。從小到大,身邊的朋友走了一波又來一波,他混不在乎。可只有付煥施從一而終,一直陪著他,跬步不離地,一年又一年,緊追不捨地與彭熹言相伴。他將付煥施視作自己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可以搶走他。
此前發生的事情讓彭熹言矛盾且衝突地感到了滿意和稱心,他自私地覺得,原來付煥施明明可以永久地留在他的身邊,原來他應是要寬恕那些人的。付煥施不再是從前那個陽光燦爛,什麼事都會敞開說的歡脫模樣,現在的他如透明的風。但無論是哪兩個付煥施,彭熹言都想讓付煥施眼中只裝著他一個人。
只有他就夠了,為什麼還要擁有其他人。
彭熹言不悅地想起一張又一張面孔。
“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付煥施放開他後,輕聲鄭重回復了他。
安靜下來的空氣裡,還能聽見耳邊吹過的寒風。付煥施卻清晰地看見了,彭熹言耳旁悄悄泛起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