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法真正地冷靜下來。
付煥施緊緊握住彭熹言的手掌,放在被寒風吹拂而冰冷的臉頰,摩挲著。他想要記住彭熹言身上的體溫,36.5°,人的最佳體溫。他想,這次彭熹言的手真得好熱好熱,似乎已經49°超標。
“我回家了。”
他依依不捨地放開彭熹言的手,眼睛凝視著面前人溫煦氣宇的臉龐,將他整個人一寸、一寸,烙印在他的腦海深處,直至血脈滾燙,骨髓某處泛起疼痛,甘之如蝕。
“好,明天見。”
彭熹言上手揉了揉他被風吹起來有些亂糟糟的軟發,為他撫平。
“明天見。晚安。”
付煥施笑著看他漸漸走遠,直到他的眼睛離開了他淹沒黑夜的身影。付煥施才施然邁步往家的方向走過,他還是無比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期盼著總有一天他會和彭熹言來到雲夢江邊看煙花,看冰湖生春。
雪花落水洇散了蒼白的大地。
過於微弱的悲傷翻起浪潮向他撲湧而來。
“去哪了?”
突兀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呼吸驟然停止,漫無目的。
審判者給予的審判終將來臨。
難以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