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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16章 未至已明

哥哥的車啊!”

“那你也可以去坐啊。”

付煥施面上笑著,手卻不留情就捏起他的手。

“歡迎你免費體驗。”

“哎哎哎,疼疼疼。”

顧思義擰著眉叫喚,等到付煥施好心放開他後,才陰陽怪氣地開始數落起來。

“這我怎麼敢呢~人家彭哥哥的專屬寶座可是屬於你的,身為路人的我怎麼敢搶呢?”

顧思義攤開手惋惜地搖搖頭表示算了。自己沒這命,更不敢承受這福分。

“哎,對了,你們放學後聊得怎麼樣?昨天晚上一直給你發訊息,你也沒有理我。”

“沒怎麼聊。昨天睡得太早了,就沒來得及看。”

付煥施面不改色地拿出書本,不太想提及這個破壞他心情的話題。

“什麼沒怎麼?你看看你這眼腫得跟大眼熊似的。”

顧思義上手直接狠揉起他這一雙可以媲美紅果子的眼睛。

作為朋友,顧思義還是最擔心付煥施這種表面上說著沒什麼的文靜性格,私底下無人知曉時還是會嚎啕大哭的他。

“唔……現在已經好多了,都沒感覺了。”

付煥施看著憂心他的小夥伴心裡一川暖流湧過,但還是有些疼得撇開顧思義故意下重的手。

“你要是真得有不高興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說。我反正整天也閒得沒事幹,你要是願意說我也一定會一字不落的聽著的。”

“知道了,我真的沒事。”

“難道彭熹言都沒有發現嗎?他沒有問你嗎?”

顧思義看他發腫的眼睛,百八十開外都能清楚看到這兩個紅燈籠高高掛著,更不要說機警聰慧的彭熹言。他有些懷疑。

“不知道,我一直低著頭,可能他也沒注意到吧。”

而且就算被他發現了,最後又該如何挑明。

付煥施一路上走得很是艱辛,他不希望彭熹言看到自己這張邋遢的面孔,也不想給他增添所謂的負擔。

顧思義看這傻子都哭得稀里嘩啦把臉糟蹋了,可憐了這一張秀氣的臉。

結果這笨蛋還愚蠢的一直為彭熹言著想、開脫,說到底心裡是氣不過的。

就連心大的他都發現了付煥施的異樣,更何況是陪伴在他身邊整整十八年的人呢?

“你再拼命掩飾,但是你不能保證你能瞞一輩子,遲早有一天他也會發現真相……

“發現你喜歡他的事情。”

顧思義面色凝重,試探付煥施。

“如果真的到那一天,你難道不害怕嗎?”

付煥施因為顧思義的究詢,他認真想了想,其實不害怕是假的。

可他又該如何做呢?

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每個人都在歸順地遵循著“某些人”約定俗成的方式去生活。如果出現一個反其道而行之的“人”,他們會公然覺得這個“人”是異類,是違背天理的。從不會主動去思考“某些人”命令的規則究竟是好是壞,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他們只知道的是這個社會不需要這群衝破束縛的“人”,這群天理難容的“人”不應該出現,不允許存在。這些特殊的“人”群總會被一致認定為是禍害。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生來本不如此,每個人都是攜帶著以愛的目的來尋找世界上遙遠的,杳杳的另一半。無論他們的性質如何,只要喜歡上了那個人,就會義無反顧地堅定這個讓人深陷痛苦,可能再也無法回頭的選擇。

他想即使性別一樣那又如何,就算被厭惡,被唾棄又如何。

他喜歡的是彭熹言。

從始至終讓他心動的,捨得沉溺的。

是他。

是彭熹言。

從來不是其他人,也不會是除彭熹言以外的任何人。

“我不害怕。”

付煥施漸漸平緩,他此刻清楚,埋藏在心底十餘年的靜默無聲的選擇在這一刻終於噴薄。

他逡遊著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探尋他的渴求與動情,像是瘋長的土壤裡也會盛放出新生的鮮花。

無法隨心所欲同他人一樣表達情感的付煥施深刻明白,這份帶給他苦痛的會是如何的與眾不同,不倫不類的感情讓他他僭越了那習以為俗的“規定”。

可歸根究底,這種令人悸動的感情本就是遙遙無期。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付煥施唯一恐懼的是,直到某日,無辜的,被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