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讓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墜落、墜落、墜落,僅是忐忑不安。
付煥施聽完答案後,再次回眸相望時,彭熹言嘴邊始終噙著溫爾的笑,溫柔得望著他,琥珀似的淡淨瞳仁如湖水般漣漪搖漾,眼底氾濫著難以言說的情意。
或許是付煥施會錯了意,當他望向彭熹言的一霎那,他們、世界好像在頃刻間改變了原有的景色。空氣裡瀰漫著溫暖的陽光,似乎還能嗅聞到他身上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若隱若現,飄散在安靜之間。
付煥施覺得還是離開比較好,正想退出手離去,卻被彭熹言緊緊抓住,他的手與他五指相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擦過,牢絲合縫。
緩緩間,他們的吐息都慢了節拍。
付煥施能清楚感覺到彭熹言的指骨正硌著他,摩擦在他的指肉的縫隙裡。
麻痺的神經在這一刻砰然倒塌,不知為何,付煥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改變,無法挽回。目光所及之處,也只有他溫存的眼眸,深邃,晦暗,無數星點沉墜在渴求之中,暈眩、沉淪,恍惚之中也已經忘卻了自己身在何處,心又去了何方。
幾秒後,彭熹言才鬆開手,離開時,觸感綴著涼意。
“我們的愛情線一樣長。”
“……嗯……”
付煥施瞳仁沉芒著,似乎心魂還沒回來,像個呆瓜一樣,呆滯得點點頭。
“你知道我們兩個為什麼要左右手嗎?”
猛不防被彭熹言這麼一問,付煥施眨著眼,窗外枝影婆娑,眼眸顯得格外明淨,像是捲入了一片枝葉。
眉眼間充滿了疑問。
“不知道,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彭熹言喜歡付煥施用這樣天真的瞳眸看著他,杏子似的圓眼睛在有疑惑時總是會張得大大的,圓圓的像是隻林間的小鹿。只是被日光照亮,就像是反光鏡一樣,滴溜溜得打著轉。
他笑著搖搖頭,斟酌再三,準備好的回答終究是被他嚥了下去,瞳孔深處映照著他的臉龐。
秀氣、可愛,忍不住想要上手揉。
“那你瞎弄。”
氣氛從剛才的沉寂逐漸放輕鬆,付煥施也撇開心裡的不舒服。
窗外的豔陽穿過窗欄依舊熾熱,蟬高歌而鳴。
有意避之,他們也沒有再去觸碰剛才的話題轉而聊起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