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苦修十年,而不是當成加入了一個宗門。
“先別灰心啊。”將斂鼓勵她們,視線又看回前方,語氣輕鬆,“說不定這個宗門,以後會很強呢。”
……
將斂一個人將她們拉回了宗門原址。
到的時候同樣又過了兩天,綴玉一個人蹲在屋門口,看著天上發愣,在注意到將斂之後眼睛亮了起來,小跑到她面前,臉上露出了不自覺的純真笑容。
“你,回來了。”
“嗯。”
將斂鬆了鬆酸脹的肩膀和渾身僵硬的肌肉,然後側身,露出身後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的兩姐妹,說:“這是新夥伴,花尋路,花深裡,你可以叫她們姐姐。”
看到陌生人,綴玉臉上的笑容回收,面無表情地往將斂身後藏了藏。
至於花深裡,看到宗門裡的另外一個人是個半大小子時,本就涼了半截的心死的透透的。
要不是要支撐著姐姐,可能她都要就此倒下了。
下意識看向花尋路的時候,她卻發現,對方的眼睛正盯著將斂,唇抿著,眼中透出的卻不是敵意,而是另一種更深的觀察。
花深裡愣了愣。
將斂安置她們去空置的屋子裡住,之前的獎勵裡有個雙人床,她就正好放裡面了,又指著為數不多的幾個建築介紹了下。
最後將斂對她們說:“我回頭去找找草藥,看看有沒有對你們傷勢好一些的。”
“現在先休息吧,有事叫我。”
直到將斂關上門離開,花尋路的視線才從將斂身上挪開。
花深裡有些忐忑地開口,“姐姐,你怎麼一直看著那個……”
“小裡。”花尋路轉過頭看她,“你說過,在我醒之前就是她扛著我們走了一夜。”
花深裡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是的。”
“這兩天也是她幾乎不休息地將我們帶回來的。”花尋路說:“她不是什麼大能,修為比我們還低些,但在兩天三夜的勞動裡,你看她面色有變過嗎?”
花深裡愣了愣。
她回想這兩天的接觸,無論是一開始搭話時,還是到方才分別,將斂面上都帶著輕鬆隨意的微笑。
那不像是一種面具一樣的假笑,卻也不像完全是她的本來面目,若深究起來,更像是夾雜著她本性的,常年示人的面孔。
單論那副面孔,不論穿著與一眼能看透的修為,有時將斂的模樣,甚至會讓人覺得她很強大。
“能以那樣的表情說出這麼窘迫的現狀和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的目標,要麼這個人是個瘋子。”
花尋路的面部表情比妹妹的要淡上許多,但看著花深裡的眼神,卻要更堅定。
“要麼這個人,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