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煩躁地擺擺手,“好了好了,你不要說了。”
傅明奕很乖巧地住嘴了。
蕭傾覺得十分無力。
她懶懶地坐著,努力培養了一會兒情緒,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請問太傅,如此將一個女子裝作是皇子推上皇位,太傅可有想過自己的退路?”
傅明奕終於抬起頭,毫不避諱地看著她,看了很久。
蕭傾覺得他的眼神似乎太沉,太重,其實這樣的眼神讓她很難與他保持對視。
但是正是認識到了這一點,她越發覺得自己不能移開目光,不能表現出退縮,一點一滴都不能。
所以她也看著他,幾乎是握緊了拳頭地看著他,幾乎用盡了力氣的看著他,絕不讓自己敗下陣來。
傅明奕看了許久之後,竟然輕輕地笑了。
“萬丈冰刃,烈火相焚,臣,早無退路可言。”
傅明奕什麼時候退出去的,蕭傾已經記不清楚了。
她只記得他走之前,從袖中抽出一本奏摺放在她的手邊,然後轉過身去,背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都有些模糊了。
而她,在他用那樣淡漠的語氣說完那句話之後,竟然,居然,就被震住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看向窗外,不知不覺竟已經要入夜了。
她和太傅談事情,談了幾乎有半日了,最後一點成效都沒有不說,還被太傅甩了一本奏摺作為課後作業嗎?
我靠!
蕭傾暴躁地抄起那本奏摺摔下去,讓它和那粉身碎骨渾不怕的茶杯做了伴,然後氣呼呼地轉身往內殿走去。
太傅,好說不做,要人發惡。
今日你如此無情地拒絕了我懷著坦率赤誠之心伸出去的橄欖枝,那就不要怪我給你搞事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