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宮中有一塊地方是蕭傾專用的練功場。
蕭傾每次便在這裡練習無先生教給她的功夫。
當然,易容術和心法這樣一些東西除外。
原本她以為,無先生教她心法,她只要堅持練習,會不會變成小說中寫的武功高手。但是無先生很快打破了她的幻想。
無先生教給她的武功心法並沒有她聽說的那樣神奇,其實更多的是呼吸的方法和鍛鍊意志的方法。這種東西長期修煉自然是有效果的,但是卻不能讓她變成多麼厲害的高手,只是配合她的身法練習,讓她能夠更加輕盈,更能自控。
至於她想成為武功高手……
無先生沒有回答她。
蕭傾想,大概是自己年紀大了,或者是……沒有清奇的骨骼,武學的天賦吧。
這樣一想,她就很心安理得了。
要是人人都能當絕世高手,高手就不值錢了。
還談什麼高手寂寞。
她把無先生教給她的幾樣學好了,就自覺很厲害了。
都是多麼實用的東西啊。
比傅明奕那隻狐狸教的要實用多了。
蕭傾正在練習步法的時候,馬洪來了。
“應子夜進宮了。”
蕭傾挑眉。
自從他送了喬白回去之後,她就再沒見過他了。
不過這中間也沒隔幾天。
他怎麼來了。
不過有朋友來看她,蕭傾還是很高興的。
“可有說什麼事?”蕭傾一邊往出走一邊問馬洪。
馬洪笑了笑,“沒有說。”
蕭傾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心想自己也糊塗了。
應子夜很少主動進宮來直接來承德宮,儘管她給了他一個進出南華宮的腰牌。
當時應子夜還說這不是他的身份品級能夠擁有的東西,所以只是收好了,一般不用。
今天既然用了,大概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蕭傾正想著,就見應子夜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
難道真的出事了?
“子夜。”
應子夜已經大步走過來,規規矩矩地口稱陛下,行禮問安。
蕭傾將他扶起來,問道:“出什麼事兒了嗎?”
應子夜皺了眉毛,也沒避開馬洪,很快說道:“喬白的母親過世了。”
蕭傾愣了一下。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回事兒?”
“應該是昨天的事情。那日我將喬白送回酒館之後,酒館中已經被打砸得不成樣子。她的母親應該是嚇著了,當時加重了病情。我留下一些銀錢,讓喬白給她母親找大夫看看,買點兒藥。可是今日我去的時候,酒館中仍是那個樣子,他就跪在他母親的床前發呆,他的母親……”
蕭傾想到那日喬白倔強地站在小巷中,明明害怕卻還要跟人講道理的模樣;想到他在馬車裡面不服氣地非要她說為什麼笑的模樣,想到在山中的時候,他在那一瞬間幾乎崩潰的模樣;想到他最後選擇相信他,然後保持沉默和冷靜的模樣……
“本來不應該因為這等事情來煩擾陛下,可是喬白的樣子實在……子夜勸不動他,聽說左鄰右舍也都來勸過一遍,也是無用……”
馬洪皺著眉,心裡不太贊同應子夜的行為。
喬白雖然與他們有過接觸,可是在那個時間的接觸並不能說明他們之間有多麼親近的關係。
這種事情怎麼好拿到陛下面前說呢?
明明是不相干的人,還是這樣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他偷偷看了眼蕭傾,已經知道他們的陛下是不可能不管這件事情的了。
“明岫呢?”蕭傾問馬洪。
“在後殿。”
蕭傾很快找到明岫,問了一下這幾日她差人給喬白那個酒館送東西去的情況。
明岫道:“正要與陛下說這個。前幾日明岫便在挑選給那位喬公子的東西。因為考慮到喬公子的生活,所以選的基本都是些應季的食材等等。可是昨日,明岫吩咐人喬裝之後將東西都送過去,喬公子卻不接受。宮中的人今早才回來,明岫正要等陛下回來稟高陛下,喬公子那邊……”
蕭傾點頭,“方才子夜已經告訴朕了。你準備一下,我們出宮一趟。”
正說著,傅明奕卻又來了。
“陛下要出宮?”
蕭傾頓覺頭大。
今天不是出宮的日子。傅明奕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