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芳的面色如同一張白紙般慘白,毫無血色。她的雙唇此刻也微微地顫抖起來,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但就好像有一塊巨石突然堵住了她的嗓子眼兒一樣,讓她發不出完整清晰的話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一絲絲細微得幾乎難以聽見的聲音:“媽我我不想去”
站在一旁的劉紅豔看著女兒如此驚恐無助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陣刺痛。
她連忙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張麗芳那隻不住顫抖的小手,同時轉過頭對著劉母懇切地說道:“大姐啊,您看看麗芳都被嚇成什麼樣兒啦!要不就讓她先在家裡好好休息調整幾天,等心情平復一些之後我們再商量這件事兒行不行?”
眼下有這麼多外人在場,而且劉家和咱家之間的這些事情,還是得關起門來兩傢俬底下慢慢談會比較妥當些。
可惜的是,劉母並不配合。
她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滿臉不悅地反駁道:“親家母,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麗芳現在已經是劉家的媳婦了,長柱是她丈夫!長柱頭被砸了,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她怎麼能不管不顧呢?”
說完,劉母便將目光直直地投向了張麗芳,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麗芳啊,你已經嫁人了,可不是小孩子了!快點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吧,別磨蹭!”
周圍的村民們圍成一圈,津津有味地聽著她們的對話,此時那揶揄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如同潮水一般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喲,這剛嫁過去一天就不想回婆家了呀,看來這劉家的日子不好過呢。”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大娘咧著嘴,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情說道。
“二百塊錢的彩禮呢,那是那麼好拿的嗎?忘了前幾年郭家打聽到的事兒了嗎?”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挑了挑眉毛,陰陽怪氣地附和著。
“哼,現在人已經嫁過去了,那就是劉家的人了,哪能說不去就不去呀,這張家的家教也真是……” 一位中年婦女搖了搖頭,滿臉不屑地評判著。
張麗芳聽著這些刺耳的議論聲,感覺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在她的心上。
她的目光不經意的與在人群中的董知青對上,那一刻,她心中的委屈與無奈彷彿找到了宣洩的出口,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抓住劉紅豔的胳膊,眼睛裡是滿滿的眼淚,“媽,我害怕,我真的不想去劉家,媽……”
張麗芳緊緊抓住劉紅豔的衣角,淚水如決堤般不停地流淌下來,不停的哀求著。
她有:()七零:穩定發瘋,平等創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