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雙腿打顫,呆呆地看著眼前槍口。
這幾個船員裡,真有能人!
他們幾人來到餐廳,全靠許寒山自己解除了幻覺,叫醒所有人。
這幾個船員靠的又是什麼?不會吧,靠手裡的槍?
開什麼國際玩笑,還有鬼會怕槍的?
吳謙倒也輸得起,高高仰起頭,向前邁開一步,說道:
“你爺爺我叫你來追的,怎麼了?”
“乖孫子……這麼急著來找你爺爺啊……”
那站在前方的魁梧船員也不惱,獰笑著走近一步,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吳謙眉心。
“嘿……瞧瞧,瞧瞧。”
“嘴巴挺硬,我喜歡。”
“就是不知道……你的腦袋有沒有嘴巴這麼硬?”
許寒山盯著吳謙後背,微微皺眉,右手緊緊反扣住髮卡。
這是全隊僅剩下的祭器。
那兇狠男人眉頭一挑,晃了晃槍口,戲謔地看著許寒山。
“別動。”
“來之前老魏和我說了,你們這幫崽子可能有點本事,不好對付。”
“就這?”
許寒山眯起眼睛,主動縮小視野,眼神緊跟晃動的手槍扳機,左右遊移。
他知道,他的反應不可能比子彈快,升到五星或者六星,也許還有一絲絲機會。
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想試試。
“二哥。”
另一名船員,在後面平靜地說道。
“先別動手,問問他們知道些什麼。”
那兇狠船員沒有放下槍。
“二哥,再考慮考慮吧。”
“大哥被那女人騙了,你也要聽那女人的話嗎?”
聽到那個女人,船員眼神突然變得殘暴!
“騙?”
“誰能騙老子?”
“你們幾個,夜長夢多,上路咯!”
兇狠男人一面獰笑著,一面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
槍聲在餐廳裡炸響,血霧被聲浪震得波動起來。
許寒山耳朵嗡嗡作響,過了幾秒,才有一股疼痛傳來。他確實反應了過來,偏過頭去,但左耳……還是少了半隻。
他咬住嘴唇,強行拉起注意力,彎下腰,右腿向前,心裡呢喃著:
“還有機會……下一槍,定生死!”
另一名船員反而變得焦急,用幾人都很熟悉的聲音,大聲吼道:
“二哥!你再好好想想!”
“想想大哥說的話!想想那女人是怎麼走到大哥身邊的!”
“你還沒發現哪裡不對嗎!別再犯傻了!”
那兇狠男人滿眼猩紅,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老三,知道你為什麼始終過的很痛苦嗎?”
“你就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
砰!砰!
“小崽子,這兩槍躲得過嗎!”
許寒山偏頭,用左耳被徹底打碎的代價,躬身衝到男人身前!
他沉下重心,附身右腿一掃,兇惡男人頓時失去了平衡。
“操……王八蛋!給我死!”
男人趁勢倒下,用槍托狠狠砸向許寒山後腦。
許寒山來不及扭轉身體,只得用肩膀硬扛下這一下重擊,疼的齜牙咧嘴,痛苦地跪在地上。
來不及吃痛,他抬起雙手,架住兇狠男人正在向下瞄的槍口。
“呼……”
他深吸一口氣,耳朵嗡嗡作響,左耳已經完全失去聽力。
只要活著,都是值得的,耳朵回到大院自然就會恢復。
他抬頭看向那名兇惡男人。
“談談?”
“那邊給你們開了什麼條件,我們能給更多。”
那聲音很熟悉的船員也大聲喊道:
“二哥!”
“聽聽他說的話吧!跟我一起回去!”
“求你了……哥。”
那兇狠男人無視掉同伴哀求,只是不屑地對著許寒山笑道:
“嘿……娃子,和我談條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嗎?”
“我在混社會時,你還在吃奶呢。”
“下去再和我談條件吧。”
他找回平衡,一腳踹向許寒山側腰!
槍口再度對準許寒山。
這一次,他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