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隻手掌那一刻,許寒山腦子一片空白,轉身就跑!
跑!
開什麼玩笑,壓住了小的,後面原來還有個大的!
那扇石門,至少也是個五星六星祭器。
這四張來自委員會的木牌,可以壓制住石門,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分類,但是強度也不可能低。
面對這四張木牌,那隻手沒有一點點遲緩,很隨意地伸了出來!
這已經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了。
相信後人的智慧。
“哎!”
沈正毅和阿樂神經始終緊繃著,一見許寒山有動作,立馬拔腿跟上。
咔——
咔——
碎裂聲。
沒人敢回頭,玩了命朝著石門反方向衝去。
身後,風雲變色!
蒼白色手掌已經離開石門門框,一掌拍在木牌構建出的隱形牆壁上。
光澤正極速從紅木牌上流失,只過了幾秒鐘,牌子上光澤盡退,爆碎!
石門附近的灰霧,已經被困住了二十幾分鍾,密度高的不可思議。
此時沒了束縛,一股腦噴湧而出,以石門為中心,向四周爆發出一陣恐怖的衝擊波。
砰!
衝擊波席捲而來。
已經在舊槐寧鎮裡安穩存在幾十年的玻璃窗,被衝擊波觸及,沿著街道方向,紛紛爆碎,轟鳴聲不絕於耳。
三人只感到一種恐怖的推背感,向前踉蹌好幾步,口鼻溢血,腹部傷口更是被撕裂大半,狀況悽慘至極。
鬼嬰被衝擊波衝飛幾十米遠,噼裡啪啦從天上落下。
“別回頭,跑!”
許寒山有氣無力喊道。
喊到一半,他才發現,自己喉嚨裡,已經全是甜膩的血液。
“哈……哈……這門裡玩意這麼生猛……”
阿樂三步並作兩步,和許寒山並排,上氣不接下氣:
“連大院裡的……哈……東西都制不住它們……”
“還是朱易那王八蛋懂……兔崽子跑的就是快,可是苦了我們這些爺爺們了……”
許寒山抹了一下鼻子裡溢位的血液,沒有回覆,直奔招待所而去。
任務失敗了。
完全的失敗。
他都不好意思美化,說是功敗垂成。
眾人就是被完全、徹底的碾壓了。
石門裡的東西,他們應付不了。
就算那東西不出來,門外還有個雪子藏在暗處。
還好,他心裡尚存一絲慶幸,至少大院委員會提供的紅木牌子,有作用。
全靠這四張牌子擋住了蒼白手掌幾秒,否則……
單靠凡人之軀,早在手掌出現時,就動彈不得!
三人不敢停下,一邊狂奔,一邊吐著血痰,消失在居民樓陰影裡。
……
廣場附近,一片狼藉。
石門為中心,幾十米範圍內的民居玻璃,找不到一塊完好的。
白幡被連根拔起,衝到天上,捲入煙霾之中,圍繞天空漩渦飄蕩,格外陰森。
不變的,只有民居里白色蠟燭,依然幽幽燃著白光。
它們不僅沒有被吹滅,相反,吸收灰霧後,燭火更旺。
鬼嬰被衝擊波炸的遍地都是,起身重新向石門方向走去,道路上開始出現新的腳印。
廣場石門旁,最高的屋頂上,幾道黑影穩穩站立,像是沒有因為衝擊波受到絲毫影響。
“不走嗎?”
捲髮女人問向身旁三名孩童。
她身旁坐著三名鬼嬰,和地上鬼嬰不同的是,三名鬼嬰身體凝實,眼神看著也更偏向人類。
為首的男嬰,看都沒看女人一眼,只是盯著許寒山離開方向。
女人自討了個沒趣,不惱,也不討好鬼嬰,蹲下身子,在為首鬼嬰黑色外套上,蹭了蹭手指上鮮血。
男嬰皺眉,眼裡金光大旺。
“喲,小傢伙生氣啦。”
女人調笑一聲,跳下房屋,左腳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右腳不偏不倚踩在一個路過普通鬼嬰頭上,那鬼嬰像冰塊一樣融化,消失,再沒了生息。
看都沒看死去的鬼嬰一眼,女人第一個走入石門。
身後,成百上千鬼嬰像是終於等待到了時機,跟隨女人,從石門裡擠著進入。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