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遊客們相擁而泣。
“你們聽到了嗎,馬上就有救援隊伍來了!”
“哈哈哈哈……我們得救了……”
“這地方我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呆了,我想回家……”
房客們的臉色卻沒那麼好看。
阿樂身旁煙霧繚繞,不出多時,他身邊一地菸頭,綠色地毯被燙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這娘們在搞什麼鬼?”
“我感覺……事情不太對。”
“是我們小看她了。”
許寒山說道:
“本以為,她會先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在關鍵時刻,出來使絆子。”
“即使她已經透過某種方法,讓船長和她站在一邊,我也很難相信,船長會為了她,搜查整艘遊輪。”
公文包男人憤怒地說道:
“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那不是雪子的聲音!她現在肯定被什麼危險困住,來不及和我匯合!”
“你先閉嘴。”
吳謙不耐煩打斷他。
“先聽我哥說話。”
“你……”
男人語氣有一絲慌亂,不想繼續聽下去,拿起公文包,走進一間賭場客房,“嘭”一聲甩死房間大門。
再沒有人打擾,許寒山繼續分析道:
“剛才的廣播,既是她對自己在船上地位的自信,也是對我們的挑釁。雪子已經擺明了,要對我們進行清剿。”
“其實我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她這麼自信,可以找到我們位置?理論上來說,只要我們避開攝像頭,躲在無人房間,和船員們打游擊戰,完全可以堅持到最後一天。”
吳謙舉手,他不由想起,許寒山和謝青青的第一個任務。
“哥,會不會是這樣。雪子那邊,掌握著一個能夠離開這裡的秘密。只要我們最終目的是離開這艘船,回到大院,那就避免不了和船員發生碰撞……”
許寒山點了點頭,這很有可能。
“現在的一切都還是猜測,我們要做的事情依然不會變,走吧,先把賭場裡房間都搜尋一下。”
距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
他們在各個房間裡轉了一圈,除了個別房間被人反鎖不可進入之外,所有房間都顯得很正常。
賭場邊上客房,大部分和普通客房差不多,方便賭徒們不分日夜在這裡揮金如土。無論是床鋪還是地毯,都非常乾淨,但空氣中……總是瀰漫著一股子香氣。
熟悉的香氣,許寒山下意識用鼻子深吸一口,眉頭緊皺。
和冷庫裡的香氣基本一致,只不過,這裡更淡,不認真去聞就會將它忽略掉。這種香氣在這艘船上,總是和大量死亡脫不開干係。
不知不覺,四人已經搜尋到最後一間房,也是最大的房間。
經理室。
一推開門,許寒山的身體就猛地繃緊!
地毯,鐵錘,椅子,繩子……一切都和他的夢完全相同。
那個夢裡的女人,依然坐在椅子上。
她的白色襯衫被幹涸的鮮血染紅,手指處慘不忍睹,根根碎骨透過面板,直接暴露在空氣中。胳膊和雙腿都被掰彎成詭異的角度,像一個被玩壞了的可動玩具。
即使已經有夢做了鋪墊,許寒山還是很難想象,這個女人曾經歷過多大痛苦。
“王詩苒。”
“啊,啊,在!”
“你是唯一的女性,去搜一下身,搜完之後……用這個蓋起來吧。”
他向綠頭髮女孩扔出一張白布。
二十分鐘後,四人已經搜遍整間房屋,累的氣喘吁吁。
“我看了監控後,有一些推測,你們聽聽看。”
阿樂摸著鬍子說道。
“透過對比女孩的穿著和錄影中賭場各種工作人員的穿著,我可以確認,這個女孩平日裡的工作,是賭場荷官。”
“兇手身份、地點、手段和行兇時間已經很明確,兇手並不是鬼,而是人。”
“在我根據你對夢的描述,在錄影裡反覆查詢後……最終確定兇手就是這座賭場的經理。地點和手段,自不必多說,至於行兇時間……看屍體腐爛程度,大概在我們登船前後一天誤差範圍內。”
他說著,又點起了一根菸,思考著什麼,眉頭越皺越緊。
“不過,還有一點我不能確定。動機,動機是什麼,我不明白經理究竟是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