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砰砰”幾聲悶響,石子精準無誤地全部命中目標,幾個小混混頓時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紛紛倒地,捂著被擊中的部位哀嚎起來。
李海波絲毫沒有停歇,順勢抽出警棍,大步上前,對著躺在地上的小混混們挨個掄了一遍。
警棍落下之處,伴隨著小混混們的哭爹喊娘聲,骨斷筋折,李海波心中的鬱悶之氣也漸漸消散。
他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感嘆:這緩解鬱悶啊,喝酒的效果還真是比不上打人來得痛快!這下可算是舒坦了!
待他打完收工,這才留意到剛才那女子還站在原地,並未離去。
她獨自一人站在路燈下,身體微微顫抖,彷彿一片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李海波定睛一看,不禁微微一怔,這不是孤兒院那位美女老師嗎?
他臉上泛起一絲邪笑,帶著幾分醉意,搖搖晃晃地朝著美女老師走去。
走到近前,他伸出手,作勢要去摸美女老師的臉,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妞長得不錯啊!”
然而,他的手剛伸到半空,卻突然僵住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妹子!你怎麼不躲呢?”
只見美女老師呆呆地望著他,緩緩伸手指了指他胸前。
李海波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瞥見那玉牌,頓時撇了撇嘴,一臉掃興地說道:“穿幫了!沒意思!”說完,便轉身搖搖晃晃地繼續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叫江雅茹,你叫什麼?”見李海波要走,美女老師連忙高聲問道。
“李海波!”李海波頭也不回,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一邊揮手一邊暗想:老子現在一定很帥!
“原來他是警察!警察裡這樣的好人已經很少見了,可惜人醜了點!”江雅茹站在原地看著李海波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開著順風耳偷聽的李海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臥泥馬這就過分了,老子雖然長得不帥,但也和醜沾不上邊好吧?
合著我剛才那麼賣力地表現,最終成舔狗了唄!
……
次日清晨,他悠悠轉醒,只覺太陽穴處傳來一陣脹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心中暗自懊惱:這米酒好喝,但這後遺症還真是惱人。
簡單收拾後,他照常上班、領槍、巡邏。
不過今天他心裡裝著別的事,巡邏途中找了個機會便翹班匆匆離去。
李海波一路腳步匆匆,徑直趕到裁縫鋪與趙裁縫會合。
今日是發報員小王的生煎鋪開張的大日子。
那生煎鋪離得確實很近,就在相鄰的一條街。
遠遠便能瞧見門頭那塊醒目的牌匾,上面寫著“生煎中心”四個大字。
此刻,一名看起來頗為憨厚的年輕漢子正站在鋪子裡,臉上掛著略顯傻氣的笑容。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鋪子,李海波快走幾步上前,熱情地伸出手握住漢子的手說道:“恭喜恭喜!你就是小王八!”
“長官好!我就是小王,王鐵錘!呵呵呵~~”小王緊緊握住李海波的手,甕聲甕氣地回應著,那股子憨勁盡顯無遺。
我擦!是個鐵憨憨!
他尷尬地用力抽回那快要被捏扁的手,佯裝自然地開始打量起這間鋪子來。
老趙看得差點笑出聲來,這個棒槌!
這生煎鋪規模不大,比老趙的裁縫鋪還要小上一圈,僅僅只有一層。
內部空間被分隔成前後兩部分,前面是店鋪經營的地方,擺放著爐灶、蒸籠等器具,陣陣生煎和包子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
後面則是居住的區域,還有一個小巧的閣樓,雖然不大,但佈置得溫馨整潔。
“長官您坐!”小王顯然有些緊張,手忙腳亂地招呼著。
李海波找了個空位緩緩坐下,神色嚴肅地說道:“以後別叫我長官,雖說現在沒有外人,但畢竟這裡是敵佔區,還是謹慎些好。不過你可以叫我李警官!”
“是,李警官!”小王立刻挺直了腰桿,大聲應道。
“小聲點,小聲點!”李海波警惕地環顧四周,隨後點燃一根菸,慢悠悠地吐著菸圈問道,“小王啊,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的?”
“我本就是上海人,上海淪陷前就奉命回來潛伏了。”小王撓撓頭,低聲回答。
“你長得這麼壯實,怎麼沒參加行動隊,而是當了電報員?”李海波好奇地打量著他。
“唉,槍法太差。”小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