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書陽蹙眉，“真不認識，他不光叫了我的名字，他還喊了杜垚，你之前說萬蛇窟底是上古戰場，哪位隕落的救世少年，名字也是垚？”

穆笙也察覺出關聯，“難道說他喊的杜垚，就是那個上古故事中的主角？杜垚，垚。”

“他剛才還說過，什麼轉世，遺忘，莫非那故事中的人都真的輪迴重生了，你也是其中一個？”

封書陽深吸一口氣，“若真的輪迴重生，那杜垚會不會就是——”

謝安打斷二人，“要想知道什麼，問當事人不就好了，杜垚本人不就在外面嗎？”

穆笙眯眼，“謝安，你果然知道滅姜是誰？”

綠色靈劍化成一把樸實無華的小匕首飛進謝安的衣袖中。

謝安收起碧波劍，捋了捋衣袖，“我又不傻。”

“那麼明顯的名字，還有他們入學時，你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看了那麼久，還傻笑。就算我沒有破妄眼，也能猜出他們是誰了。”

穆笙總是愛翹起的嘴角，終於掛不住微笑，他反駁道：“我哪有傻笑！”

謝安嘆息，“杜家被滅門後，你難過了那麼久，直到招生的那天，你才緩過勁來，盯著那五人傻笑，當我看不到啊。”

穆笙語噎，謝安跟他是一組的，他們招生時坐的那麼近，他可能真的笑了吧？

——但那也不是傻笑啊！

謝安拍拍穆笙的肩膀，“我知道你無數次想去青巖礦場，卻每每都被那幾宗的宗主聯手堵了回來。”

“要不是他們先得寸進尺，你這麼在乎菁華，從不惹事挑事的人，怎麼會主動約戰普陀嶺？”

穆笙蹙眉，“你是跟蹤我？還是在我身上安傳影石了？怎麼我去哪兒——你都知道？”

封書陽沒有插話，靜靜的聽著。

當初，他拜託穆笙幫他照看杜府，穆笙實際做的比他的託付更多。

他出關時，普陀嶺一戰早已結束，其中細節，除了當事人，無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