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良久不語,但見穆笙那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樣子,無奈嘆息。
“我沒有跟蹤你,只是我手中的劍,它會自己定位你的夯天錘。”
“什麼?”穆笙瞪眼,他抓起手中化成拳頭大小的小錘子,仔細探查了一番。
“沒有被標記的痕跡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謝安搖頭,“我也不知,此劍是我出生時,它就掛在我的脖子上,一直是個封印的匕首狀。”
“我的家人多次想幫我取下這個匕首,都以失敗而告終。”
“後來,我拜師學藝,打破了此劍的封印,看到劍鋒內紋刻著碧波二字,它也就變成了我的本命劍。”
說罷,謝安掏出衣袖中的小匕首,將其靠近穆笙的小錘子。
二者瞬間黏在一起,像是磁鐵的兩極,彼此相吸。
穆笙和封書陽都被此景震住了。
世人皆知,武器有靈,他們天生就是兇器,彼此王不見王,都是互相排斥的狀態。
別說相吸,靠近不被對方打飛就是很好了,但眼前的兩件極品靈器確實互動到了一起。
謝安繼續道:“就像這樣,他們是能互相定位的,你那麼多次被五宗圍堵,若不是我及時帶人趕到,你要吃更多的虧。”
穆笙皺眉,“為什麼我一直不知道?”
謝安掏出兩張符籙,“這是我花錢讓洛雲舟給我煉製的封劍符,平時我都是把碧波封印起來。”
封書陽瞭然,“怪不得師弟你很少使用本命劍,我以前還一直以為,你是在裝酷。”
謝安汗顏,“我是怕丟臉。”
若是世人都看到他的碧波劍和穆笙的夯天錘總粘在一起,說不定要怎麼編排他們呢。
穆笙沉思,“不對,我們圍堵的那個天尊,他剛剛也叫出了我們各自武器的名字。他怎麼會認識我們手中的兵器?”
“我能看出他的那副軀體是新生成的,應該是我徒弟用閻羅傘電出來的。”
“一個上古殘魂認識封書陽,杜垚,還有碧波劍,夯天錘,戰陽劍,莫非我們也是參與了那場終極之戰的人?”
“本命劍一般都是以自己的血供養培育的,我的本命劍不是那樣,碧波它是跟我一起出生的。”謝安反問,“你們的呢?”
封書陽斂眉,“我的劍是家父從湖裡撈出的,當時鏽跡斑斑,劍鞘和劍長死在一起,像坨廢鐵,後來我家被敵人侵佔,此劍留在了後山。”
“我10歲時,誤掉湖中,昏迷不醒,此劍突然發狂,它飲盡了仇家的血,自己飛回來,守在我的身邊。”
“我醒來後,親眼見它褪去生鏽的老皮,變得瑩白無比,劍出鞘,劍鞘內刻著它的名字,——戰陽。”
謝安若有所思,“飲盡仇家血,劍出鞘,這也算是一種破封吧。”
“師兄,你的劍估計也是被封印過。為什麼都有封印呢?”
穆笙的關注點挺不一樣,“書陽,你的仇家都解決了嗎?”
封書陽收斂情緒,溫和一笑,“都解決了。穆笙,說說你吧,你的夯天錘是怎麼獲得的?”
穆笙兩手一攤,“撿的。”
“撿的?”謝安挑眉。
“嗯呢,撿的。”穆笙狐狸眼一彎,講了一個故事。
“我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從小到大沒別的特長,就是力氣大。”
“當時靈隱山有修士下山挑選打雜弟子,他圖便宜和方便,就從乞丐中選,我就脫穎而出了。”
“他把我帶上山,啥也不教,天天就是讓我挑水劈柴,給靈隱山的內門外門弟子做飯送飯。”
“我對修煉也挺感興趣的,就偷偷找機會聽課,我什麼課都聽,尤其喜歡看他們煉器。”
“那時的我,覺得他們都好笨啊,我看一眼就會的東西,他們搞了半個月也弄不明白。”
“後來,有一次,靈隱山的山主外出歸來,急匆匆的說此山中有重寶要現世,他還沒來得及疏散人群,靈隱山的山頂就自己炸開了。”
“你們猜怎麼著?”穆笙問向一左一右的兩人。
“怎麼著?”謝安懶得猜,直接問。
封書陽配合的猜測,“難道是夯天錘出世?它是從山裡自己蹦出來的?”
穆笙嘿嘿一笑,“還是書陽你聰明。”
他繼續講,“從靈隱山裡面飛出一個巨大的紫色錘子,上面花紋繁複,隱隱帶著電芒。”
“那整個靈隱山,數千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