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下,他不止一次看著杜垚自虐似的傷害自己,有時是浸溺水中,有時是跳入火海,還有時是倒地抽搐,渾身是電。
明明沒有渡劫,也不是雷靈根,哪來的電呢?
他和杜垚溝透過,但對方避而不談,或者說是‘不能談’。
杜垚總會突然走掉,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救一些毫不相干的人,然後還是詭異的自虐。
他問杜垚,做那些事快樂嗎?杜垚搖頭。
他又問,那些是他的責任嗎?杜垚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笑的苦澀。
自此,他懂了,不用再問了。
有些事,就像禁忌,一旦觸碰,將遭天罰。
他們兩個都是被命運裹挾的人,難以掙脫。
可是心已淪陷的他,再也看不得杜垚自虐的樣子。
於是插手阻攔,他想讓他愛的人自在生活,不要再被那不知名的東西控制。
他改變不了自己的人生,那就改變杜垚的。
抱著這樣的信念行事後,他發現天不容他。
那雷劫越來越兇險,不止是雷劫,還總有離奇的厄難縈繞著他轉。
終於,他在那裡死掉了,第一次死在雷劫下,卻也結束了無限重複的人生。
封書陽簡單的講了大致的過程,並沒有將心意全盤托出。
“就這樣,我回來了,是你的出現,解救了我。可我知道你還沒有逃脫被控制的命運。”
封書陽眸中閃過情深,卻也極快,他還不能現在就告知杜垚他的真實心意。
藉著知己情站在對方身邊,對於現在的他,是最為妥當的。
因為記憶中的杜垚,缺愛卻更怕愛,不敢輕易親近任何人。
如果有人對其表達愛意,總會立馬被推開,直接淘汰。
“所以,我想回去找你,我又嘗試過無數次閉關,模擬那次出意外的場景,終於,我還是試出了進入與你有關異世界的捷徑。”
“是什麼捷徑?”杜垚追問。
“衝關破境的關頭,自損靈根,便可以再度神魂出竅,很大機率能去到有你的世界。”封書陽眼神中都是無悔的堅定。
“但到了那裡,我又不能與你相認,不然會被立即傳送回來,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