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澄等人剛收拾了一波搶傘的殷槐,轉眼就見上空又落下十八人。
這十八人各個身穿銀色盔甲好不威風,還未落地就惹得那個臉部受到重創的殷槐激動大叫。
“好啊,你們南音國,是要和我北御國開戰嗎?我殷槐可是北御的使者,你們敢動我?!”
另一個與殷槐一同來此的男子,艱難撕下面上溼透了的定身符紙,大口呼吸過後,眉頭緊蹙。
“殷槐,你好像搞錯了,他們不像是衝我們來的。”
要不是這符紙遇那水加速了失效,他也不會有再有喘息之機。
“吳庸,你沒事吧?”殷槐被友人的聲音喚回了理智,一面捂著生疼的臉,一邊急忙過去攙扶他的朋友。
“等你來救我,我就得有事了!”
吳庸還沒從那窒息之感緩過神來,他現在覺得每一口呼吸都格外新鮮,活著真好。
“你有功夫去搶傘,就不能先幫我撕下那張定身符嗎?”
“我,額。”殷槐頂著那張被冰渣子傷的不見人樣的臉,也讓人看不出他的面色變化,只是頓住了一瞬,才繼續接話。
“我,剛剛只是想轉移他們的視線,給你爭取脫困的機會啊。”
“你看,我用自己一臉的傷,換了你解脫。”
吳庸嗤了一聲,沒在說話。
他不是沒長耳朵,殷槐的心思他還能不知道?
在對方心中,奪傘比救他重要多了。
要不是自己有求於人,他絕不與此人為伍。
“喂,你們滾一邊去嘰嘰喳喳,擋我路了。”
皇族十八將為首者是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他正面色不善的瞪著擋道的殷槐。
殷槐想努力回瞪,他不想在南音國人面前丟了氣勢。
可奈何他的眼睛實在是小,再配上那紅紫悽慘的面容,根本沒有威懾力。
“耳朵聾了,沒聽到是嗎?”
第一將嫌棄的一腳踹向這個愣愣看他,卻不讓路的蠢傢伙。
“你才聾了,我剛剛說我殷槐是北御國的使者,你沒聽到嗎?老子是使者,你敢對我無禮!”
殷槐側身躲過對方一腳,霎時回踢,又對著那“第一將”轟出一掌。
他早就受夠了,進入這裡,被一群小輩欺負也就罷了,南音國皇族的這幫走狗也敢對他動手?
當他北御好欺負?
“我管你什麼北御,西御的,礙事的傢伙。”皇族第一將對攻一掌,二者掌風相沖,打了個平手。
“第一將,我們別在浪費時間了,快去取那杜家餘孽的性命,回去交差吧。”第二將面色不耐。
還有人附和,“是啊,第一將,剛剛服用完玉露丹,我現在感覺體內有股說不出的能量,急需閉關消化,我們快點處理任務,然後覆命吧!”
“好。”
第一將收回發麻的手掌,心中有些慌,剛剛為何只使出這點力?
他們來之前,也聽說過萬蛇窟底的事,還簡單看了一些裡面的影象片段,所以他也知道這裡對境界有壓制。
但剛剛使出的法力,絕不是壓制那麼簡單,更像是被什麼東西緩慢的抽乾體內的靈氣,這是玉露丹沒有被吸收好的副作用嗎?
“我們快去解決杜家人!”
他們這邊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小,杜垚等人自然都聽到了。
解決杜家人?真是上趕著找死!
杜垚再瞧這十八個銀衣盔甲人,已經是在用看死人的眼神觀望。
“你他麼才是礙事的傢伙!”殷槐還要動手,卻被吳庸攔住,“回來!讓他們先打!”
吳庸眼瞅著皇族十八將要和執傘少年那波人對上,這二逼殷槐還莽莽撞撞的往上衝,真是愚蠢。
另一邊,範平笑的好不開心。
“哈哈哈,太逗了,殷槐這貨是不是年紀太大了,老年痴呆,現在咋這麼又虎又傻呢?”
穆笙眯起狐狸眼,嘴角微翹,“他啊,是被人下了易怒丹,誰讓他總暗地裡陰人,這種人,也有被陰而不自知的一天,可笑。”
範平挑眉,“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誰下的易怒丹?”
穆笙輕笑,“我自有訊息渠道。”
“極品易怒丹才能影響元神,目前只有咱們南音國的登仙樓拍出的兩顆,一枚被殷槐的兒子買走,另一枚被蒙面人拍下。”
“我猜他吃的那個——就是他兒子餵給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