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這方面的自制力本來就不太好。
更何況,陶京墨自打那晚強取豪奪之後,他就一直素著。
雖然自己洗澡的時候,也洗過幾回聲色犬馬,但到底不得勁。
所以,他拒絕得沒有那麼堅定。
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商陸的病號服已經在他意志不太堅定的時候脫掉了。
“要不要比大小......”
他仰頭看他,目光糾纏著熱烈與蠱惑。
像個勾人魂魄的妖精一般。
但那雙眼睛又清澈明亮,不染一絲塵埃。
這世間的話,原本都平平無奇。
但要看從誰的嘴裡出來。
有的人說出來,就當個屁一樣。
而有的人一旦開口,那就是天崩地裂。
其實,大小有什麼可比的,誰大誰小,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
重要的不是比大小,而那些旖旎的夢境成了現實,讓人難以掙脫。
衛生間確實不是個好地方,但相對於病床上,弄下一些需要護士來收拾的殘狀,商陸肯定是不喜歡的。
所以,衛生間又不失一個好的選擇。
就算有醫護人員推門進來,也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異樣。
一道衛生間的門關上,就關住了旖旎的風光。
“你有傷......”
陶京墨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般。
“傷在額頭,沒關係的。你看,都沒有流血了,已經結痂,不疼的。”
對方話語淺淺,如靡靡之音,叫一個站在懸崖邊的人跳下去,並且告訴他,跳下去之後,你就到了極樂世界。
是他嚮往的極樂世界。
“沒有東西......”
他最後還是想攔一攔自己,哪怕覺得這種阻攔可能就是徒勞。
“有沐浴液,也可以的......”
沐浴液?
那東西......
那東西確實可行。
前世,他也不是沒有用過。
只不過,不是商陸這般循循善誘,而是他在衛生間裡收拾人,都懶得到幾米外的床頭櫃裡拿東西。
沐浴液有點冷,本來就是滾燙的東西碰上,感觸就很明顯。
“商陸,你......”
他來不及阻止人,其實也不想阻止。
由著眼前的人把沐浴露抹在彼此身上,做好了炒一盤大菜的準備。
他以為,他會等很久的。
他甚至都做好了等很久的準備。
雖然有時候剋制對他來說,不是容易的事,但不想重蹈覆轍,他都可以忍耐。
從前,夏天在草叢裡趴上幾天幾夜,等著壞人出現,蚊蟲蛇蟻可能的叮咬,他都可以忍耐,可以巍然不動,卻沒有想到他的防線會在商陸面前失守得那麼快。
商陸,比蛇蟲鼠蚊厲害多了。
甚至比手握槍械的敵人更厲害。
當衛生間的花灑不斷灑落水花,他狠狠地把人壓在牆上親吻著。
對方的紅唇便變得更紅了,更腫了。
一次,兩次,他最終還是剋制住第三次。
替商陸洗好了澡,又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萬般心疼地摸了摸商陸腫著的唇瓣,“下回,我輕點。”
“我不信!”
商陸這話讓他啞然失笑。
“乖。我一會兒陪你吃了午飯就得走了。要回公司一趟,還得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我得出差一趟,一個星期,我就回來,你乖乖的。”
珠寶展馬上開始了,陶京墨得親自去盯著。
欠著徐嬌的人情,他得還了。
前世,因為珠寶展出了事,徐嬌後來被兩個哥哥給擠出了公司。
徐嬌是個要強的,自己為公司做了那麼多,便宜都讓兩個哥哥佔了,她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而那之後,徐嬌就走了一條捷徑。
做了一位大佬的情人,想借大佬的手拿回公司,與兩個哥哥死磕到底。
然而,大佬並沒有幫她,不只沒有幫她,大佬還有些特別的癖好,把徐嬌折磨得很慘。
最後徐嬌受不了折磨,跳樓自殺。
結果也很慘烈。
陶京墨想到前世徐嬌的死,就想到了商陸的死。
他不想徐嬌是那樣一個結果,更不想商陸最終走向絕路,不管商陸是不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