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最後阿吉也加入了進來,感嘆小師叔成名後,來打聽他日常起居的人都突然多了起來。幻想著,自己說的這些,或許不久後就變成了遠方哪個茶樓酒館裡的傳奇談資,就如同自己以前聽的那些關於柳琴溪和顧惜顏的一樣。不由得,感覺自己在創造歷史,於是越加口若懸河;最後找不到話題,竟然開始偷偷翻起小師叔的包裹,那是他從拜師時候就背來的包裹,只是從未開啟過……
正月初七,深夜,一封密信被傳到柳方悟手中。密信上,只有一個時間,一個地點,和一方兩寸小玉的拓印!
正月初八,同樣有幾封密信,被柳方悟親自送出。當晚,原本幾家正在趕路的宗親摯友突然終止了行程。
然而,早在兩日前,一輛紅色的馬車,駛出了柳城,一路換了六匹馬,極速向眉莊方向奔去。馬車上,只有兩個護衛,和一個衣衫破爛、瘋瘋癲癲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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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莊,紅燈高掛,如血一般嫣紅的紗幔在冷風下搖曳……一間秀閣中,柳琴溪看著父親雙鬢間的一縷白髮,淚雨婆娑,緊緊抱著父親:“爹,女兒不孝,這些年只顧縱情胡鬧,全然沒有報答您二十二年教養之恩!哪知當女兒懂得的時候,已然要為人婦。父親,原諒我吧!女兒只是不想多年之後,當我子孫滿堂卻要死去之時,他們問女兒此生可有什麼憾事,女兒苦笑著告訴他們,女兒這一生唯一的憾事,是沒有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柳方悟目光閃爍,輕輕撫摸著柳琴溪一頭的青絲,笑道:“傻丫頭,為父知道的。為父不怪你,日後也盼你不要怪父親,你需知道,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說罷,驟然伸出雙指在柳琴溪肩頭一點……
正月初九,晴,天朗氣清,萬里無雲!
白諾城一身紅色錦衫,緩步走在山道上,此時寒意正濃,百花已枯,山道卻一片嫣紅,映著他的衣衫,滿上遍野,遠處看去,好像一片火紅的雲彩。
“白諾城,你為什麼喜歡我?我不是最漂亮的,我也不是最溫柔可人的!”蘆風細谷,柳琴溪站在竹筏上手捻著一朵蘆花,問道。
“因為天上地下,前世今生,只有你一個柳琴溪。即便,那一天的馬蹄聲不再響起,我也會去找你!”
兩人衝出水面,唇緊緊相吻,片刻後,柳琴溪看著白諾城認真的說:“現在我全都給你了,只留下我的命,陪你過一生!”
白諾城緊緊擁著她:“我也會陪著你,比天荒地老更長久,比海枯石爛更遙遠!任他物換星移,乾坤顛倒,也不改變!”
“白諾城,三月後,我不能再來了!”
“哦……為什麼?”
柳琴溪蜷縮著身子,沉默許久,“我們找另外的地方吧,離我們都不遠,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好嗎?”
“好,你知道這樣的地方嗎?”
“知道的,蘆風細谷!”
……
山風吹來,亂了他的思緒。白諾城嘴角含笑,春風得意,步伐輕盈,不多時眉莊已在眼前。此時莊門大開,鼓樂齊鳴,琴瑟合奏,滿堂的賓客,看著白諾城面帶潮紅,暗藏笑意。柳方悟一身雲錦,手牽著蓋上蓋頭的新娘,對白諾城招了招手,笑道:“諾城,過來,飲了這杯相知酒,再去會會這滿堂的賓朋!”
“是,岳父大人!”白諾城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轉身對著大堂抱拳道:“諸位同道宗親,我白諾城今日能娶得如此佳妻,實乃…嘭!”
哪知白諾城話語未落,只聽嘭的一聲,一道雄渾的掌力打在他背上,白諾城瞬間被打飛兩丈,砸碎一方酒桌摔在地上,立馬噴出一口血。
“噗”白諾城轉頭一看,出手之人竟然是柳方悟,頓時面色大驚,腦中瞬間萬千疑惑不得解,問道:“岳父大人,為何?”
柳方悟伸手一指,斷聲喝下:“哼,你這不知哪個三教九流生下的小畜生,不配叫我岳父!”
聽了這話,白諾城頓時如五雷轟頂,抬頭四面一看,原來這十來桌坐上賓裡竟然沒有一個女人小孩兒,此時他們個個手持兵器,冷麵怒視自己。他瞬間反應過來,難怪山下門客以習俗為名攔住葉郎雪等人,只讓他一身上山,原來此處竟然變成了殺他的陷阱!又想起方才喝下的那杯酒,突然視野朦朧,頭痛欲裂,竟然是毒酒!
只是她不會,白諾城轉頭一看,見柳琴溪無動於衷一言不發,彷彿一夜之間變成了陌生人,不由得心涼了半截,又轉頭看向柳方悟,說道:“柳莊主,白某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