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淵的高手從旁助陣;這十餘位中郎將皆歸左軍都統兼領禁軍執金吾冷侖統領,內廷參事李度監製;所有神盟高手為鄙派掌門指揮,通古劍門的卜卓君掌門協助。這幾日每兩個時辰變一次暗號,暗號只有校尉以上才知道,所有人要憑此暗號才能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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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二人對視一眼,皆感這般防衛真的似鐵桶一般。陸秋月笑著道:“葉掌門乃盟主之尊,自該統領各派。”
“前輩客氣,全仰仗各位支援。”
傅青畫心裡滿是自豪,嘴上卻極為謙遜。
此時六月,山花爛漫開滿山間,石榴、夏鵑、合歡花、月季、金線蝴蝶……群芳爭豔,愣是將漫山遍野點綴的如詩如畫,如此美景,一行又多是女子,一邊賞花一邊登山,倒也樂在其中,不急不緩。
眾人又向山中行了半個時辰時間,此時已經穿過了層雲,氣微漸涼,幾人扭頭遠眺,只看白茫茫的雲霧如同一張碩大無邊的蓋子,將大地都罩在了下面,只有遠處幾個模糊的黑色山尖如同竹筍般露在白茫茫的雲層上,頓時騰起身登仙界、豪邁凌雲之感。其實,芒山並未天下第一高峰,天下第一高峰為渡明淵的指天峰,第二高峰是崑崙深處的不周山。但歷朝歷代的帝王之所以獨愛在芒山舉行封禪大典,其一是因為青州崇山之中,此山最高,而且周圍百里都無其他高峰,只要登臨金頂,俯瞰而下實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豪邁氣韻。其二是因為此山位於九州中心腹地,含義自然比偏遠之地又有不同。
這時只聽雲霧籠罩的更高處有人感慨道:“真是好景,好河山!”
“是啊。”又有一人應和說:“可惜,可惜……”
幾人面面相覷,蘇幼情凝神片刻,抬頭運功高聲問:“可是小蒼山的緣明大師和天一劍窟的沈掌門?”
“咿”上方有人聞言也是一驚,只聽腳步聲傳來,便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從山道上快步下來,一個素衣僧袍,慈眉善目,正是緣明和尚。另一人鬢間霜斑,鬍鬚灰白,確實是天一劍窟掌門沈雲濤。只見他二人對視一眼,皆相視而笑。
緣明和尚作揖道:“原來是蘇掌門,蟬潭心經果然神妙,隔空識人的本領可是了不得。”他接著看了看蘇幼情身後,面露疑色,“聽聞離忘川四仙子如衣盤扣,素不相離,怎麼只有二位來啦?”
蘇幼情也作了一禮,道:“承蒙葉盟主信任,吩咐了一件差事,晚輩派門下謝念二位師妹去料理了。”
“原來如此。”
蘇幼情問:“方才沈掌門說可惜什麼?”
“這……”沈雲濤微微一愣,繼而看了看緣明大師,笑著說道:“我與大師方才行至上方‘折雲臺’時,頗有感慨,都說錦繡天下、如花江山,可惜我二人都垂垂老矣,門中青黃不接,年輕一輩沒有像蘇掌門、陸女俠這樣的俊傑,這著實可惜了。”
聞言,蘇幼情笑而不語,顯然方才沈雲濤說的“可惜”不是因為門中之事。芒山有一偏鋒,名叫雲棧山,山非奇山,峰非險峰,但是勝在雲霞之景乃是一絕。四十多年前,太白劍宗和崑崙曾因屬下弟子衝突累月,弟子長老泰半攪陷其中,最後幾乎釀成舉派血戰,後來還是前長公主和趙駙馬從中撮合才罷手止戈,而三方會約之地正是雲棧山巔的老榕樹。
芒山折雲臺乃觀景之妙處,恰好可以遠望雲棧山巔。這事已隔多年,許多江湖晚輩都一無所知,但是各派掌門卻是一脈相傳,都把這事當做教訓和典故口述給繼承人。當年崑崙太白能化干戈為玉帛,如今卻不復往昔,不說神盟之約上雙方為了盟主之位你爭我奪,丁冕更是斷了莫承允一臂,看最後林碧照一反多年隱忍韜略的印象要以一戰三之姿態,恐怕從此太白崑崙不能和睦如初。而且崑崙如今被李易裹挾甚深,太白又被仁宗下令封山自省,無論誰人看來,最後林碧照為了闔宗未來之全域性,早晚必然對仁宗俯首,俯首必拿投名狀以示忠誠,這宿命所指恐怕最後還是崑崙。這恐怕才是“可惜”二字之來源。
見掌門一時含笑不語,陸秋月連忙打圓場,笑道:“沈掌門真是自謙了,晚輩可是聽說貴派芷山長老的嫡傳弟子中有一位姓左的少俠,可稱為天賦異稟,一手秀劍使得出神入化,就連貴派絕學渡雲劫劍也頗有造詣,今日怎麼不見二位前來呢?”
這本來是一句誇讚,可是沈雲濤一聽卻登時色變,滿臉的難堪。支支吾吾說:“這……這……哎……不瞞陸女俠,鄙門芷山長老醉心劍藝,已經多年不曾下山,就連我一年也難得見上一面。至於那左姓弟子自從上次太白神盟之約後,就不知所蹤,這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