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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又是一彎紅月照長安

嗖幾聲,忽然從那湖中射出幾道水箭,快如流星,登時將那幾個女子擊倒在地,暈了過去。

“韓大人果然機敏過人,難怪能替周元弼截斷上奏之門,為李長陵買兇暗殺杏林王,還有膽量吞沒那些番邦進貢的奇珍異寶!”

最後一道水聲響起後,兩條人影已落在了船上,一男一女,正是昨日剛剛入城的呼哧喝剎與袖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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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喝剎的話當真嚇了韓正一跳,他立時警惕地退後一步,四顧張望,呼哧喝剎笑道:“放心,遠山僻林,隔牆無耳,你的那些護衛都已經讓我送去見佛祖了,沒人會知道你我的對話!”

聽了這話,韓正的臉色才舒緩了些許,接著他盯著呼哧喝剎與袖語看了片刻,問道:“不知本官能為兩位做些什麼,竟然勞動二位費盡周折,去調察得如此詳盡。”

呼哧喝剎端起桌上的酒,給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喝下後才說:“我走丟了一條惡犬,聽說被人擄進了皇宮,正是韓大人領得路!”

“惡犬?我領得路?”韓正兀自一驚,思量許久才試探著問:“莫非是齊魚侯?若是他,可不算是本官領得路,那是殺神軍左軍統領冷倫親自抓回來的,本官只管奏報君前而已!”

“不、不是他,”呼哧喝剎搖著頭說,“不過他卻是擄走我惡犬的罪魁禍首!”

好似一語驚醒夢中人,韓正立時反應過來,道:“哦,原來閣下說的是那個叫柳明旗的人,齊魚侯把他帶回長安,本來要求見秦夜秦大人,可是當時秦大人不在府邸,便由本官領進了宮城,不知閣下與他有何恩怨?”

呼哧喝剎再次怪笑起來,反問道:“怎麼?韓大人還想與在下聊聊騎牆漁利、暗地扣寶的事,亦或是想聊聊大人是如何身色犬馬、魚肉百姓的豐功偉績?”

“啊,這……哈哈哈”,韓正聽了這話,哪裡還敢言語,雖怒氣在胸,卻仍舊哈哈一笑,敷衍了過去,隨後直接問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知閣下需要本官如何助你?”

“進宮!”

“進宮?”韓正一時愣住,又問道:“就這麼簡單?!”

這時,袖語姑娘忽然笑道:“韓大人,對你來說,或許進宮如同家常小事,不過對我等江湖人來說,卻是一道難闖的修羅鬼門,畢竟我等也不是最近那鬧的沸沸揚揚的悲骨畫人之流,更沒有林浪夫和聶雲煞那樣的通天本領!”

韓正沉吟片刻後點點頭,再問:“實也不難,二位想何時入宮?”

袖語偏頭看向呼哧喝剎,只聽他說:“今夜酉時,悲骨畫人與秦夜灞橋決戰之刻,就是我二人進宮之時!”

“好吧,一言為定!”韓正點點頭,不再說話。

“桀桀……韓大人放心,事成之後,你我便是陌路人,井水不犯河水!”說話間,呼哧喝剎已領著袖語躍出船塢,踩著湖水翩然離去……

“乒鈴乓啷”

韓正咬牙切齒忍耐許久,見人影遠去沒了聲音,抬腳就將方桌酒具踢翻在地。

迷霧之中,呼哧喝剎遠遠地看著大發雷霆的韓正,冷冷一笑,道:“天下當真狗官都是一丘一壑,袖語,將韓正的千官集錄手抄一份,密信送給巡天宗政——司神雨!”

“掌門,你不是說……”袖語一時頓住。

“放過他?”呼哧喝剎冷笑道:“非我違背誓言,殺他無需我動手!”

“是,掌門!”想了想,袖語又問道:“掌門,你說悲骨畫人與秦夜一戰,可能誰勝誰負?”

呼哧喝剎沉思片刻後,說:“比起勝負,我更好奇的是,悲骨畫人為何會挑戰秦夜。”

袖語一時愣住,立馬說道:“近年來,悲骨畫人因挑戰武林各大高手在江湖中聲名鵲起,秦夜雖然官居大內,但是畢竟出身江湖,又是劍中高手,悲骨畫人挑戰他,應該也在情理之中吧?”

“或許吧……”呼哧喝剎長嘆了一口氣,又道:“可是兩人都是隻有半隻腳在江湖的人,又有這樣的關係,拼死相搏,當真讓人捉摸不透;也不知他是為了什麼,莫非就為了出劍立威!”

……

長安城東,有石橋名曰灞橋,橋邊築堤數里,種柳萬株,因柳有辟邪之意,此處又是臨水送別之處,故而此處也是長安一景,只可惜景色雖美,卻有些四野荒涼。

若換了平時,此時黃昏近夜,早已沒了遊人,但此時楊柳依依的堤岸上卻站滿了密密麻麻的江湖人,他們在等,等一場武林中少有的決鬥……

長堤遠處,司神雨掀開馬車的簾子,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