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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至悲而生 極樂而死——下

人了,我死了,她會傷心難過的!”

“啪、啪、啪、啪……”

忽然,柳明旗用他只剩下四根指頭的手掌瘋狂的扇了自己幾記耳光,右臉瞬間被打腫,血水從嘴角溢了出來,“世侄,我知道是我卑鄙無恥,但是求你看在霜兒的面子上,好不好,不要殺我,將來我給你做牛做馬,不不不,做狗也行,你聽,汪……汪汪……汪汪汪汪!”

“哎”,呼哧喝剎長嘆一聲,慢慢收劍入鞘,接著他走到木架前,隨手取下一對模樣好似彎鉤的漆黑刑具緩步向柳明旗走去,彎鉤後兩條細長的鐵鏈在擂臺上拖行,叮叮作響……

酷刑當前,柳明旗卻不敢退後半步,更沒有出手反抗,直到呼哧喝剎已經走近仍然在磕頭求饒:“世侄,我是一時糊塗,你看在霜……啊!”

,!

忽然,跪在地上的柳明旗仰天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只見兩道彎鉤徑直穿過他的琵琶骨,將他鉤了起來……

“啊……”

痛,撕心裂肺的痛;痛,銷肉銼骨的痛;痛,彷彿山崩海裂、雷霆重擊的痛;痛,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簡直後悔來過人世間的痛!

呼哧喝剎面無表情的拖著琵琶鉤,將雙眼翻白,幾乎痛地暈死過去的柳明旗慢慢拖到了木架上,又用鐵鏈死死綁住。隨即掌中運動真氣,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順著鐵鏈彎鉤瞬間傳遍柳明旗的每一寸肌骨,原本幾乎暈死過去的柳明旗立馬醒來,更是一聲慘叫,“啊……”,柳明旗雙瞳大睜,血絲密佈,那樣子幾乎眼珠都要跳脫出來,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抽搐著,震得木架和鐵鏈噹噹作響……

“啊……霍……霍炎侄兒,別折磨我了!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啊……”

柳明旗的話斷斷續續,還不等他說完,呼哧喝剎忽然不耐煩的斷喝一聲“聒噪”,隨即只見他用力一拉,柳明旗連著架子瞬間被拉倒,轟然砸下。

接著,呼哧喝剎便拖著不斷嘶鳴哀嚎的柳明旗向擂臺後走去,擂臺後是一個更高的山坡,上坡上有個五六尺寬大的深坑,深坑底部卻不是泥土,而是一個黑乎乎像是棺材又像是蠶蛹的大鐵桶。

柳明旗看見這深坑,原本好似已經疼地萎靡垂死的他忽然又驚叫起來,“啊,不要,霍炎爺爺,我錯了,我錯了”,突然只見一道寒光閃過,柳明旗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柄寒光閃爍的寶劍已經刺進了他的嘴裡,鮮血滴答落下,柳明旗忽然驚嚇得“哇”的一聲,一條暗紅色的東西便裹著血水吐了出來,那是舌頭……

“嗚嗚嗚”

柳明旗嗚嗚的怪叫兩聲,接著竟然一把將舌頭抓在手中,不停的往嘴裡塞,然而正當此時,呼哧喝剎猛然抬腳,正中他鮮血淋漓的下顎,柳明旗瞬間慘叫一聲甩向深坑。幾乎與此同時,只見那好似蠶蛹的鐵桶子忽然發出一陣機括聲,緊接著那鐵桶叮的一聲向兩邊分開,再仔細一看,那鐵桶內部竟然插滿了密密麻麻、多如牛毛的鋼針,每一根鋼針都有一寸多長,正是當今極少能見的“千針穿骨桶”……

柳明旗重重的摔進鐵桶裡,鐵桶受此重擊,立馬重新合閉,一瞬間,就在那一瞬間,千萬根鋼針幾乎同時穿透柳明旗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那種痛苦唯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形容,“嗚嗚……啊啊啊……”,柳明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穿過鐵桶,穿過山坡,直將那山林中的鳥兒都嚇的各自飛走!

跳動的鐵鍬,比敲打小蒼山的木魚時還要輕快,鐵桶裡的聲音越來越小,本來應該是解脫高興的日子,但是卻怎麼感覺一瞬間缺失了一塊重要的東西……

對了,是意義,活下去的意義!如果不是為了報仇,那麼隱姓埋名、從佛變鬼還能為了什麼,莫非是霜兒?

霜兒是誰?

她是我的青梅竹馬,如今卻是林笑非的妻子!

霜兒在哪?

或許,正在鷺嶽山房,正在林笑非的枕邊,甜甜的睡著!

紅塵萬千,唯念一人,笑也為她,哭也為她!

若有來生,願只願,萍水相逢,再不相逢!

呼哧喝剎張開他那只有半根舌頭的嘴,抬頭望天,紅日,夕陽,殘雲,故人;他眼中含淚,嘴角翹起,卻不是笑意……

“啊……霜兒在太白城!”

斷了舌頭的人怎麼還能發出聲音,呼哧喝剎以為自己幻聽,於是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然而剛過片刻,泥土之下又喊出了模模糊糊或許只有他才能聽清的聲音,“霜兒在太白城,我把她送還給你!”

跳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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