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刁鑽古怪,不走常路,不過剎那便抓住空門,一劍刺入柳明旗的大腿,接著一個旋身竟便連皮帶肉生生削下一大塊,柳明旗立時倒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啊……”
柳明旗倒在山坡上痛苦哀嚎,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彷彿置身事外的呼哧喝剎,一時間心亂如麻,立馬向站在馬車旁的候星魁大喊起來:“啊,候老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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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星魁好似不耐煩的撇了他一眼,嘆道:“這還不明白?老弟啊,我家掌門在等你求他呢!”
看了看又緩步走近的慧葉和尚,劇痛鑽心的柳明旗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顧得了顏面,立馬掙扎著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呼哧掌門……哦,不不不,是呼哧爺爺,呼哧爺爺快救我吧,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給你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咯咯咯咯”,呼哧喝剎轉過頭來,怪笑幾聲,隨即對著不遠處的袖語姑娘吩咐道:“袖語,柳先生懇切之至,難以回絕,你先代我出手!”
“是,掌門!”
袖語點頭應諾,隨即猛地從琵琶中抽出一口又細又短的寶劍,伴著一聲輕喝,便凌空向慧葉和尚攻殺而去,身姿飄逸,如影如絮。
柳明旗見狀,雖一時不解其意,但心中卻安穩了些許,然而正當袖語的劍距離慧葉和尚不過兩三尺遠時,袖語的身姿豁然轉變,寶劍忽然折轉,徑直向跪在地上的柳明旗削去,柳明旗毫無防備只覺眼前明光一閃,握劍的虎口便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發現右手拇指竟然不翼而飛,瞬間嚇得臉色慘白,佩劍也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啊……你,袖語你瘋了不成?”
“哼”,袖語冷哼一聲寶劍已經入鞘,緊接著水袖一揮,又給了柳明旗一記狠狠地耳光,罵道:“老傢伙,你忘了?本姑娘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日本姑娘為你撫琴安眠,你竟然色膽包天,想借醉佔本姑娘的便宜,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你……”,柳明旗剎那間怒火中燒,好似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敢肯定,隨即他立馬轉頭看了看已經近在咫尺的慧葉和尚,幾乎瘋狂地吼道:“你到底給了他們多大的好處,竟能讓他們這樣費盡心機,百般算計我?!”
聽了這話,慧葉和尚忽然頓住,嘴角微微一翹,笑著說道:“快意除老狗,你說這個理由夠是不夠?”
慧葉和尚的話仿若一道驚雷,將柳明旗徹底嚇傻,“你……你,怎麼可能……你明明沒了舌頭,怎麼可能?”隨即他愣了片刻,忽然向後猛退了幾步直到撞到了擂臺上才驚叫起來,“你的聲音,你不是慧葉,你……你到底是誰?”
“呵呵”,慧葉和尚怪異的笑了笑,隨即抬手在臉上摸索了片刻,一把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精緻非常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臉,而且是熟悉的臉……
柳明旗猛地驚呆,思索片刻,忽然叫出聲來,指著他說:“你……你是那個車伕?不,你不是車伕,你到底是誰?”
段缺一腳踢出,正中柳明旗的腰腹,立馬將他踢飛,又狠狠摔到了擂臺上,“怎麼樣,柳老爺,那天給你送的見面禮還過得去吧?”
柳明旗頓時愣住,接著他掃視一圈,仔細看了看文四、陳風玄、袖語還有一直稱兄道弟候星魁,最後是呼哧喝剎!
“呼哧喝剎,呼哧喝剎,對了,他的聲音……”
頃刻間,一股寒氣從柳明旗的腳底板徑直衝上了天靈蓋,全身汗毛直立,冷汗已經淨透了衣衫,全身冰冷的像一具屍體,他忽然嚇得癱軟了下去,那模樣彷彿全身的骨頭都已經腐爛融化,雙唇顫抖,嘴裡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呼哧喝剎,你……你才是……”
“候老,段缺,辛苦了,你們先下去吧!”呼哧喝剎慢慢轉過身來,候星魁等人則已經沉默的下了山。
緊接著,呼哧喝剎緩步走上擂臺,這才慢慢拉下漆黑的長袍……臉還是當年那張臉,熟悉,卻又陌生;一年前還如同東昇的旭日一般柔和;今日卻像是百丈的深潭一樣死寂幽怨。
“咚咚咚……”
呼哧喝剎輕輕踢了一腳柳明旗掉在地上的佩劍,翻滾幾圈,正好踢到了柳明旗的身旁,冷冷的說:“撿起來,我給你一次機會!”
柳明旗早已得噤若寒蟬,哪裡還敢去撿,過了片刻才好像反應過來一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慧葉,不不,霍炎世侄,我也是被逼的,真的,我也是被林笑非逼迫的;你饒了我,好吧?你饒了我,不然……不然霜兒沒有舅舅,她會傷心的,對對,你知道的,霜兒已經沒有了爹孃,普天之下就剩我一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