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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婚約作廢

透了。”

寶凝考慮周全,提建議:”娘子不若打發個小廝給侯爺送蓑衣,興許侯爺還在陳家,沒有出來,趕得上呢?”

衛琳琅點頭道:“對,得送。”

陳三小姐那邊不知進展,萬一沒談攏,自己這時候漏出敷衍,容恪再反悔,那真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送,且要親自出馬。

古有雪中送炭,今有雨中送傘,定能打動他一顆冰塊似的心。

“取傘,取蓑衣,我親去送。”越深想,越覺可行,往年最不喜的雷雨天也看順眼了。

寶格急急勸阻:“這怎麼行?雨下得跟刀子似的,娘子您體質弱,哪禁得起一場淋!不行,絕對不行!”

寶凝只抱來兩套蓑衣,跟著苦勸:“是啊,讓小廝去就好了,您何必受罪冒雨!”

“你們不懂,侯爺一旦看見我不畏暴雨堅持送遮風擋雨的東西給他,準對我刮目相看,那日後我的日子就有盼頭了。”衛琳琅潦草簪了頭,不致輕易被雨打溼,方便出行,“快,取傘來,打這兒去陳家有一段路呢,莫誤了正事。”

規勸不住,寶凝寶格唯好順從,她們另外帶了兩把傘給自己用,以陪同衛琳琅“俘獲”容恪之心。

剛套好車,小廝就喊說侯爺回來了,衛琳琅舉高傘把兒一瞧,兩馬兩人從雨幕中馳騁而來,從頭到腳全溼透了。

衛琳琅高聲說:“你們怎麼不在陳家多等等,急著走做什麼?”

逐塵有勁兒的聲音衝破漫天雨幕:“半路上下的雨,沒處躲!”

衛琳琅“嘖”一聲,對出師不利上有些遺憾。

抱憾之際,小廝接了容恪的馬繩牽馬回府,而落湯雞般的容恪一把扯她到門廊下,奪了傘,冷臉責問:“你要出門見誰?”

扯動間,傘上的雨點子甩了衛琳琅滿臉滿身,她擰著眉頭拂淨,沒好氣道:“我能見誰,自然怕你淋雨,給你送蓑衣啊。”

雨水流過的容恪的臉,慢慢浮現出一絲意外。半晌,他說:“添什麼亂?就你這柔若無骨的模樣,就不怕叫風吹死叫雨澆死在半路?”

衛琳琅氣笑了:”我好心好意關心你,你怎麼反過來咒我死呢?縱你是侯爺,亦不能肆意糟踐人真心!”

末了,將懷裡的蓑衣重重丟給他,轉身走開。

寶格燙手一樣將蓑衣胡亂塞給逐塵,旋即小跑著去追衛琳琅。

寶凝謹守禮數,臨去前仍不忘向容恪行禮。

逐塵抹了把又溼又黏的頭髮絲,唏噓著和容恪進言:“侯爺,衛娘子一番苦心……這次的確是您的毛病……”

容恪一記眼風飛出來,直逼逐塵閉嘴,逐塵舉手投降,打著哈哈躲遠。

一道驚雷震響雲霄,容恪遊離的神思回籠,把混雜著淡香同雨氣的蓑衣掂在手心,他自言自語道:“真錯怪了她?……即便真是錯怪,她怎敢丟下我而瀟灑走人?”

此時此刻,衛琳琅的罪行在容恪心底又增了一筆——花言巧語且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