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了?本王看看。”
獨孤羽不動聲色地坐到床邊,順勢把青衫男子擠到了一邊。
這就對了嘛……病治好了讓他趕緊閃一邊去。奈奈竊喜,王爺就是王爺,這招卸磨殺驢玩得深得人心。
“我來給主子擦擦汗。”奈奈趕緊拉著錦瑟一起杵在中間,不許青衫男子再靠近。
青衫男子被擠到了最外面,也只是笑笑,然後遞上藥,“王妃喝了藥,很快就會醒的。”
獨孤羽接過藥碗,自己抿了口,覺得不燙了,才送到宋雲纓嘴邊。
果然,待一碗藥見底,宋雲纓的睫毛輕輕顫動,眉頭舒展,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幾分血色。
宋雲纓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你醒了。”
“王爺……我這是怎麼了?”宋雲纓頭也抬不起來,聲音微弱地問道。
獨孤羽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別亂動。你還虛弱的很。”
奈奈也是喜極而泣,“主子沒事就好,可把咱們都急壞了。”
“沒事……那就那麼脆弱了……”宋雲纓想伸手,卻感覺頭昏眼花,一陣虛弱襲來,她又閉上了眼睛。
“雲纓?!”獨孤羽見她又暈了過去,回頭問青衫男子:“這怎麼回事?”
青衫男子神色鎮定地解釋道:“王妃剛醒,身體尚虛,還需多休息。我已為她疏通經絡,排出淤血,但心病還需心藥醫,病根尚未完全去除。”
“怎麼除?”
“那得等她醒來,問問是什麼心病了。”
*
錦瑟按照王爺命令,給青衫男子奉上了賞金,也安排了他的起居,想著讓他在府上多住些時日,也好照料宋雲纓的病情。
夜裡,客房桌子上還擺著金燦燦的賞金,卻早已人去樓空。
“先生這是要去哪兒?”園中,獨孤羽及時喊住了他的腳步。
青衫男子微微一怔,這才轉身道:“在下雲遊四海,居無定所。王妃的病既已無礙,在下也該告辭了。”
“不再等等?”
“不等了。”
月色下,兩人的身影被隱隱拉長。
良久,獨孤羽才說:“若是雲纓醒過來,知道我把你放走了,恐怕會怪我。”
青衫男子淡淡而笑,“王爺多慮了,我一介村夫,怎勞王妃掛念?”
“還要裝下去嗎?”獨孤羽直截了當地戳穿了他的偽裝,“宋子游,你知道你姐姐這些年找你找的多辛苦嗎?”
青衫男子低下頭,沉默不語。
“什麼陸無名,你以為換個名字就能瞞得過本王?”
月光灑在青衫男子的臉上,映照出他複雜的神色。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她……一直在找我嗎?”
“廢話。”
“可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獨孤羽沒好氣地說,“你的畫像在本王腦海裡來來回回畫了成千上百遍,比自己的模樣都記得清楚,本王豈能不識?”
“看來什麼都逃不過王爺的法眼。”
“若不認出了你,本王豈能容你給她寬衣施針?”
宋子游嘴角一扯,“我阿姐是個實心眼兒的,你這麼厲害,不得把她欺負死嗎?”
“少廢話,”獨孤羽瞪了他一眼,“跟我回去。你姐姐要是見到你,指不定得多高興。”
“你確定要我回去?”宋子游痞痞道:“我姐要是見了我,你可就得靠邊站了。”
“你試試。”獨孤羽不受他威脅。
“喂,你幹什麼啊?”
“臭小子毛還沒長齊就敢跟本王叫板,”獨孤羽不由分說地拽著他走,“別人管不了,你我還管不了嗎?跟我走。”
宋子游被拽得踉蹌了幾步,最終還是跟上了獨孤羽的步伐。
此時宋雲纓已經醒了過來,正躺在床上,由奈奈伺候著喝藥。
“雲纓,你看誰來了?”獨孤羽拉著一人走近房間。
宋雲纓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眼前之人,雖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可眉宇間的氣質,讓她萬分熟悉。
“子游?”只一眼,沒有狗血的橋段和模糊的邊界感。
宋雲纓立刻就認了出來,“子游,真的是你!”
獨孤羽推了宋子游一把。
宋子游這才向前幾步,走到宋雲纓床前,“阿姐,是我。”
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