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羽當即下令:“去王府外貼榜懸賞,誰能醫好王妃的病,本王賞萬金。”
“是。”
尋醫的榜文剛貼出去不久,便引來許多江湖術士和自稱名醫的人前來一試身手。
然而,都因醫術平庸對譽王妃的怪病退避三舍。
眼見著各路高人束手無策,奈奈更是心急如焚,“怎麼辦?主子的病可拖不得了。”
小師妹還在回程趕路的途中,不知主子是否挺得住。
錦瑟嘆道:“從前是王爺,如今是王妃,咱們王府可真是不太平。”
奈奈恍然道:“對啊,你不提我竟沒發現。王妃雖然病倒了,好在王爺的病,近日都沒犯過。不然咱們可要亂套了。”
錦瑟解釋,“都是王妃醫術高明,又有南召的雪域靈芝入藥,王爺得了好照料,自然比從前好了許多。”
奈奈雙手合十,向天祈求,“老天爺,主子一片仁心,救死扶傷,求您也讓她得神醫相助,逃過此劫吧。”
就在眾人心急如焚之際,突然得信,一位身著青衫、面容清秀的男子揭下了榜文。
他自稱是鄉野村醫,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侍衛一聽他只是個赤腳醫生,以為又是來騙錢的,說著就要轟人走。
正巧,遇到獨孤羽採買藥材回府。
他掀開馬車車簾,問:“何事如此喧鬧?”
侍衛忙說:“回王爺,這兒有個村夫,自稱能治王妃的病,屬下正在……盤問。”
獨孤羽順著侍衛所指方向看去——
只見一名青衫男子,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著自信與從容。他雖衣著樸素,卻自有一股不凡的氣質。
這相貌……
獨孤羽微微一驚。
隨即開口:“讓他過來。”
青衫男子走上前來,骨子裡似乎透著不羈和清高:“在下陸無名,見過譽王爺。”
“陸無名?”獨孤羽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良久,才吩咐道:“帶這位先生去王妃的寢宮。”
青衫男子由人領著入府治病。
獨孤羽則下了馬車,目光深邃地望著男子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
引路時,奈奈還小聲跟錦瑟抱怨,“這人年紀輕輕,一看就是個江湖騙子,王爺怎信了他能治病?該不會是瞧他相貌英俊,被他迷惑了吧?”
錦瑟道:“不可以貌取人,王爺他自有考量,沒準兒這位陸先生真的精通疑難雜症。”
“我得盯緊點,別是什麼歪門邪道就好……”
寢宮內,宋雲纓仍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
青衫男子仔細為她把脈,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
“王妃這病,看似是普通的血脈不和,實則不然。”青衫男子沉吟道,“她體內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遊走,導致氣血翻騰,難以平息。”
獨孤羽問:“先生可有辦法醫治?”
青衫男子再問道:“王妃發病前,可有什麼異常的事發生?”
奈奈等人回想,搖頭:“沒有啊。主子照例在屋裡賞畫,喝茶,並無什麼異常之舉。”
“畫和茶,還有王妃接觸過的東西,”青衫男子道:“一併拿來我檢查一下。”
獨孤羽立刻吩咐人去取來宋雲纓發病前所接觸的一切物品。
當然,包括那幅梅花傲雪圖與她當時所飲之茶。
青衫男子一一仔細檢查,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幅畫上。
半晌沒移開。
“可是這畫有什麼問題?”獨孤羽問道。
“王妃的病,也許是心結。”青衫男子手指輕輕摩挲著畫中的梅花,“她可曾跟你們誰說過這幅畫?”
奈奈等人皆搖頭,“這畫是家鄉故人送的,畫得是主子亡母,別的,也沒聽主子多說什麼啊。”
錦瑟推測:“難道主子是思念亡母過度?”
眾人紛紛推測,只有青衫男子不言一語。
獨孤羽心有擔憂,“先生怎麼看?”
青衫男子收起畫,鎮定自若道:“自然有辦法醫治,只是還請王爺等人迴避一下,到屋外等候。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這怎麼行?”奈奈不放心把主子交給這麼一個鄉野郎中。
“聽陸先生的,都退下。”獨孤羽下了令。
眾人雖心有疑慮,但還是按照約定退出了寢宮。
只見青衫男子將宋雲纓扶起,褪去她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