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哭非哭的表情,不住的自說自話,精神已然瀕臨崩潰。
“怎麼又關進來了一個。”
“他們怎麼不去死!”
“去死!都去死!”
她發狂地想往牆上撞,又在即將頭破血流的最後一刻生生停下。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我死了就沒人知道這裡的事了。”
“我不能死,不能死。”
地窖裡的味道很奇怪。
女人破爛的衣服下全是新舊交加的傷痕,有的傷口已經潰爛流膿,有的正往外滲血。
上面的男人喝了酒……
秦渺往前走了一步。
女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沒有反應。
直到‘錚’的一聲響,逍遙刀斬斷束縛女人手腳的鐵鏈,她才遲緩地抬起頭。
秦渺仍舊沒有說話,只輕輕地把女人抱離地窖。
院子裡躺著三個人。
被揍暈的男人,驚恐的老人,還在睡覺的小孩兒。
秦渺把女人放在院子裡唯一椅子上坐下。
眼前的一幕顯然超乎女人的想象,她愣愣地沒有反應,唯有呼吸猛烈加重。
“村裡還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等著我救,幫我一個忙可以嗎?幫我看著他們,他們要是不安分,可以打,可以罵,但不能殺。”
“他們要是這麼輕易死了,誰來償還你還有其他人遭受的苦痛,對不對?”
秦渺安靜地等著女人回應。
直到女人用沙啞的聲音答了聲‘好’,秦渺才離開這裡。
她沒有回頭。
因為她知道院子裡的女人沒瘋,一定能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秦渺‘光顧’了三家人。
她失去折磨人的興致,潛入屋裡把人囫圇捆成一堆,像趕羊一樣趕到第一家大門口的空地裡。
地上的三個人都還在喘氣。
院子裡的女人很安靜地坐著。
秦渺走時她是什麼模樣,回來時她還是什麼模樣,連脊骨的弧度都沒變化一分。
天矇矇亮時,其餘人按照她發的地址前來集合。
薛子身後跟了一列枯瘦狼狽的女人,細細一數,竟然有十二個之多。
她們大都渾身髒汙,表情麻木,好像瘋了又好像沒瘋。
“還有七個人已經徹底瘋了,不僅無法交流,還會本能攻擊所有靠近的人,我只能把她們留在地窖裡。”
秦渺心臟驀然沉入谷底。
村裡一共二十六戶,居然有二十個女人。
竟然是最壞的情況,家家戶戶都參與了犯罪。
警笛聲由遠及近。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