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華:“……你有啥打算?”
秦渺表情神秘:“無可奉告。”
感覺有點不太妙啊。
但幾個保鏢都在,秦渺的安全性有保證,就算不妙也是別人不妙。
再退一萬步來說,哪怕真出了意外,也怪不到他身上。
陳國華搖搖頭,搖走腦子裡奇怪的想法。
等劇組演員和工作人員全部離開,小院裡就只剩下秦渺和五個保鏢。
秦渺拍了拍手:“閒人都走了,咱們玩兒點有意思的吧。”
薛子立即問:“秦小姐有什麼吩咐?”
秦渺笑了笑:“村裡面的情況都摸清楚了嗎?”
保鏢們皆點頭。
秦渺滿意:“作為社會主義優秀公民,為人民警察減輕負擔是我們不可推卸的義務……趁夜潛入村民家裡,把他們都綁起來怎麼樣?”
薛子雖然意外但也迅速做出反應。
“聽秦小姐的。”
保鏢們立刻分散行動。
薛子跟在秦渺身後,面不改色:“秦小姐不熟悉村裡的路況,我可以帶路。”
說是帶路,其實是貼身保護。
“我有自保的能力,也在村裡逛了不止一遍。”秦渺明白她的意思,隨手從路邊撿了個手臂粗的木棍,輕易掰斷:“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薛子猶豫兩秒後點頭。
趁著夜色深沉,秦渺選中最偏僻的住戶,接近三米的高牆沒能攔住她的腳步,選中一個受力點,手掌撐上去輕鬆越過。
落地時幾乎無聲。
院內曬著被單,秦渺隨手一扯,朝傳出呼嚕聲的房間走去。
屋內瀰漫淡淡的酒氣,光線很暗,但並不影響秦渺視物。
她靠近床鋪,男人睡得正香。
一腳踢翻屋裡的桌子,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裡尤其驚人。
床上的男人幾乎瞬間坐起。
“誰?!”
秦渺沒給他說第二句話的機會。
一拳衝過去。
男人‘嗷’地慘叫一聲,後腦重重磕在土坯牆上。
綁無意識的人有什麼意思。
當然要聽他掙扎求饒。
就跟被綁在地窖的女人一樣。
怎麼哭,怎麼求,都沒人來救。
秦渺面無表情地想著,等男人反抗時,被折斷的木棍派上了用場。
她出手又兇又狠,偏偏又能準確避過致命部位,只讓人感覺到純粹的疼痛,男人很快開始痛哭流涕地求饒。
她像抽陀螺一樣。
“救命啊!”
“大哥,你要什麼都行,別打我了。”
“我有錢,我有好幾萬,藏著床底下,我都給你都給你。”
淒厲的哭喊終於驚醒了這個家裡另外的成員。
秦渺甚至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
腳步顫顫巍巍的,聲音也很蒼老。
“阿旺,你怎麼了?”
男人拼命大喊:“爸,有賊!有賊啊!”
聲音真難聽。
秦渺失了耐心,在他後脖子用力一砍。
世界安靜了。
她拖著男人的腳出門,看著院子裡瞪大眼的老人家,一把推翻院裡的石磨盤,和善地笑彎了眼。
“老人家,我沒有什麼惡意。”
“你過來幫我把他捆住。”
“不然,我拿捏不住力道,很容易把人弄死。”
她手裡出現了一把刀。
鋒利的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冰涼的光。
獨子不知死活地躺在地上。
另外一間屋子裡還睡著獨孫。
幾百斤的石磨盤被輕鬆推翻。
步履蹣跚的老人心涼半截,在評估敵我雙方的力量差距後,不得不按照秦渺的意思,死死把兒子捆住。
然後秦渺屈尊降貴,再用麻繩把老人捆起來。
裡屋睡得正香的小孩兒也沒放過,直接用被子一卷,再用繩子拴住。
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院子裡還有聲音。
從地下傳來的。
處理完表面的稻草後,秦渺提起擋在入口處的木板,往地窖深處走。
地窖裡有盞昏黃的燈。
裡面果然關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
女人還沒睡,看見她出現時還露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