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歡心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但跟血統一定沒有關係,相反,他極反感貴族女子的矯柔製作。
“邢老虎放了,我也該走了。”
正德的腦袋裡一下就空了。他自言自語似的說:
“我不放你走。你要走,走到哪兒我都跟著。我要為你治病,我還一直叫人在找你的親人呢。”
餘甘有點吃驚。
“你一直幫我找家人?你認為他們不是假的?你沒騙我吧?”
正德有點不好意思。
“我瞞著你找他們,想給你一個驚喜,可到現在沒有訊息。你不會離開我吧?”
餘甘嘆一口氣。
“既然拿我換邢老虎,走不走還不是你說了算。”
正德情不自禁將餘甘攬在懷裡。
三年一次的大考將近,正德忽然又想要親自主持殿試了。
意外和餘甘重逢,他的心願已了,又有力氣和興趣幹正經事了。
過了兩天,張永說此行身份洩露,不宜久留,他請正德起駕回宮,正德爽快答應了。
在通遠小鎮的山岡上,餘甘看到自己的活冢時羞得滿面通紅。正德用劍剜掉墓牌上的字,說:
“害我白白掉了那麼多眼淚。”
她問正德還有誰看過這行字,正德說:
“我哪記得,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要將他們的眼睛挖出來。”
正德嚇一跳。
“他們對你都挺尊重的。”
餘甘羞得眼淚都下來了。
“你拿我當什麼人呢?這事傳出去,我沒臉活下去了。”
正德想想也是,當時他傷心過度,拿她當死人,並沒有將她的清白當回事。
既然她還活著,她的名節當然又十分重要了。
“等找到你的爹孃後,我娶你為妻,就沒有人說三道四了。”
“你再胡說,我先挖掉你的眼睛。”
正德嚇得不知道說什麼。
餘甘似乎沒有真的動氣,她跑到一棵松樹旁邊,招手讓正德過去。
正德看到粗糙的樹皮上刻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符號。
餘甘告訴他,這些符號是他們嵩山派的暗語。
劉氏兄弟跟餘甘在這兒失散,他們後來潛回來,留下這些符號,要餘甘看到後到楊虎那兒去找他們。
那時內官在山上亂成一窩蜂,竟沒有人注意到她不辭而別。
暗語是不能教給外人的。
正德大感興趣,纏著餘甘教他。
“我教你就是欺師滅祖,除非你加入嵩山派。”
正德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