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晨翼下頜緊繃,雙唇緊閉,眼神冷冽,眉宇間透著一股戾氣。
蔣子軒不由一愣,他多年守護雲龍國,雖心智有所變化,然而祖訓時刻提醒著他,要保護皇族,或許心生愧疚,並且雲晨翼已達正果期,畏懼之心仍存。
且其直覺明示,此戰必敗,蔣子軒微撤一步,雲晨翼釋放威壓,令其倍感前所未有的重壓。
“蔣子軒,念你身為大將軍,今日饒你不死。若你膽敢阻攔那女子,必取你性命!”
面對雲晨翼的威壓,蔣子軒不敢有絲毫喘息。
顧鳴輕蔑地看了蔣子軒一眼,旋即來到金龍面前。
“婉婆婆,陳伯伯,顧鳴求見!”
聞得此言,金龍雙眼金光四射,兩名老者現形,審視著顧鳴,方知此女實非等閒之輩。
“竟是顧鳴,聽聞雲晨翼為救你擾亂國主計劃,致國破家亡,而你不僅實力提升,煞氣更甚。”
顧鳴冷笑一聲。
“婉婆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喜歡雲晨翼了,恐怕是你想多了吧!”
同樣身為女子,且歷經歲月滄桑,婉婆婆一眼便洞悉,那笑容背後隱藏的陰謀。
婉婆婆面色凝重,沉聲道:“雲龍國與天瀾宗提前開戰,想必是你精心策劃的吧。聽聞天瀾宗眾弟子與古城皆為無頭之屍,且天瀾宗弟子的種子皆被挖走,這些皆是你所為吧!”
聞此,顧鳴冷哼一聲,並未回應,而是直接矢口否認。
一旁的陳伯伯見狀,怒指道:“好啊,你這妖女!”
說罷,一拳揮出,顧鳴卻面不改色地攔下了這成果後期的一擊。
陳伯伯驚愕不已,顧鳴甩了甩酥麻手臂,道:“你這老兒,莫急,我此番前來,並非是要與你談論往昔之事,而是為了裡面的東西。”
陳伯毫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毫不猶豫回道:“休想,絕無可能讓你進去。”
顧鳴卻並不急,輕拍了下手,雲晨翼瞬間閃身至顧鳴身側,命令道:“將所有東西搬出,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顧鳴轉身便走,雲晨翼還想說什麼,便被顧鳴打斷道:“你只管搬東西,不要在意外圍情況,放心我打不過會逃。”
聽顧鳴這番話,雲晨翼扭頭盯著婉婆婆與陳伯伯。
此時,婉婆婆行至雲晨翼跟前,揚起手欲打,雲晨翼迅疾捉住她的手,面沉似水,道:“婉婆婆,別來無恙,你仍是舊習不改,喜歡動手打我。”
任婉婆婆如何掙扎,皆是徒勞,陳伯見狀,怒髮衝冠,厲聲道:“你這忤逆之子,竟敢與殺父仇人共處,你……你莫非是被那妖婦迷了心智。”
雲晨翼鬆開婉婆婆的手,冷笑一聲。
“糊塗?哈哈,是我這些年活得糊塗!”
婉婆婆神色變得凝重:“你此言何意?”
見婉婆婆仍在佯裝不知,雲晨翼嘆息道:“事已至此,婉婆婆,你還要瞞我到何時?”
直至一道影象出現在她面前,婉婆婆這才驚覺雲晨翼已知曉些許內情。
“當年你父皇也是迫不得已才……”
“迫不得已?”雲晨翼打斷道:“迫不得已逼迫我娘殘殺她全族,這也是迫不得已?”
婉婆婆又打斷道:“翼兒,是誰與你說的,可是那妖婦,她所言皆是虛妄,滿口胡言,只為蠱惑你。”
“住口!我親眼目睹那一幕,莫非你要說那是假的,還是說我娘之死是顧鳴所為!”
雲晨翼異常激動,昂首向天,嘆息道:“時至今日,你們仍在欺瞞於我,呵呵,虧我將你們視作親人,你們卻一個個算計我娘,還在此佯裝正義,你們有何資格信口胡謅,將我視作愚人,莫非真當我不敢取你們性命不成!”
婉婆婆與陳伯伯身軀微震,心中湧起無盡的愧疚。
婉婆婆面色凝重,沉聲道:“你父皇的確殺了你母親,我們也參與了那場殺戮,可我又能如何?若不照做,雲山必殺我們二人,你那時並不知曉你父親的殘忍,他殺光了皇室所有可能構成威脅之人,我和陳伯也僅是僥倖存活……”
未等婉婆婆說完,雲晨翼便打斷道:“你們的性命固然重要,難道我孃的性命就可以被隨意剝奪嗎?”
兩人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她才緩緩開口:“人皆自私,若能重來,我們依舊會這般選擇。”
雲晨翼眼神冷冽,緊緊掐住婉婆婆的脖頸,厲聲道:“當年你們本就罪該萬死!”
就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