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橫屍於血泊之中,浸透鮮血的殘衣包裹著模糊的血肉,尚有垂死掙扎者,艱難地在殘肢斷臂間蠕動,血汙滿面,透出絕望與希望交織的恐懼,口中發出微弱的呻吟。
須臾,便成了無頭之屍,血腥味四處瀰漫。
顧鳴深知自己酒量不佳,卻偏要飲盡一瓶,眼神逐漸迷離,原本白皙的面龐也泛起紅暈,往昔的嚴謹孤冷之態盡失。
“讓開!莫要擋路!”
顧鳴推開雲晨翼,移開腳下屍體,開啟客棧大門,踉蹌著走在這煙霧瀰漫的月色中。
她口中不斷喃喃自語:“誰人不笑我癲狂,然世人又怎能知曉我的痛楚,我從未想過殺光紅落村莊之人,是他們妄圖先取我性命,我不過是奪回屬於自己的機緣罷了,一個個都如此想要置我於死地,倒不如全部死去,一了百了,多好啊!”
醉酒時,狗犬見顧鳴的到來,瘋狂嗷叫。
顧鳴見此變化本體白虎,齜牙咧嘴,朝著狗子發出一聲巨哄,嚇得狗子落荒而逃。
狗子:“......”
狗子本想回到那所謂的家,不等跨過門檻,顧鳴變化半獸形狀,便抱著狗子就坐在地上呢喃道:“雲晨翼你哄我幹嘛,小心殺了你哦!”
盯著比自己命還長的龍爪,狗子瑟瑟發抖,暈了過去。
雲晨翼盯著發瘋的顧鳴,一時間有些無奈,走到顧鳴面前說道:“顧鳴你醉了。”
“哎!雲晨翼你怎麼在後面,不是在前面嗎,而且我沒醉,本尊怎麼可能會醉…”
話還未說完,顧鳴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雲晨翼也沒想到,顧鳴居然也有這麼一面,有時候真想把這段錄給她自己看。
揹著顧鳴便朝著皇宮而去,畢竟自己是唯一的皇子,那些大臣雖然想吞併這個國家。
可只要雲晨翼出現,他們便不敢造次,除了那兩個正果初期之人外。
如出一轍,皇宮見雲晨翼的到來,紛紛恭迎,大臣們得知這個訊息,急忙把那些骯髒之事掩蓋,迎接雲晨翼。
還未走到自己房間,大臣們連夜跪拜道:“三皇子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死在那場戰鬥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雲晨翼沒有理會這些人,他們那些破事,不用查便能想到。
見雲晨翼無視自己,大臣們各個露出陰森表情道:“切,給臉色不要臉,還真當自己還是那個三皇子嗎,一個正果初期強者,在那場戰鬥肯定受傷了,等聯絡那兩名大人,你必死!”
說完,大臣便向著國庫而去。
房間內,顧鳴嘔吐著酒,雲晨翼施法將酒驅散後,便將她放在了床上。
佈置好屏障後,他便徑直朝國庫走去。
皇龍國庫外,雲晨翼藏身於暗處,冷靜地觀察著大臣們的一舉一動。
在燈火的映照下,大臣們紛紛跪地行禮,沉聲道:“大人,三皇子云晨翼歸來,且已踏入正果初期,實力不容小覷,必須儘快處置,否則待他傷勢恢復,恐將帶來大麻煩!”
座椅上,一位滿臉鬍鬚的男子端坐著,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凝視著跪拜的大臣們。雲晨翼一眼便認出,此人乃是父皇鎮守邊疆的大將軍,蔣子軒。
蔣子軒輕撫著皇龍寶庫的龍雕,沉聲道:“兩位守門員,你們的三皇子回來了,可惜,他留不得啊!”
先前的兩位老者並未現身,他們深知自己絕非蔣子軒的對手,若貿然露面,不僅自身性命難保,還可能危及寶庫。
躲在金龍內,他們不敢輕易出手,畢竟金龍若碎,寶庫將永遠無法開啟,除非有碩果期的強者前來。
雲晨翼沒有輕舉妄動,在大致瞭解情況後,便悄然離開了皇龍寶庫。
……
天邊逐漸泛起魚肚白,顧鳴捂著頭,臉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緩緩睜開雙眼,神情有些恍惚地坐在枕邊。
她揉了揉頭部,低聲自語道:“好痛……好痛……”
她凝視著周圍奢華的建築和擺放的物品,一時有些茫然。回想起昨夜的情景,自己似乎是喝醉了。
她檢查了一下自身狀況,發現黑裙下褲子並未缺失,這才鬆了口氣。
“喝酒誤事啊,不過,這酒的味道倒是不錯。”
她盯著桌上的酒杯,輕抿一口,發覺是水後,連忙吐了出來。
“呸呸!難喝死了,前世怎麼就沒發現酒好喝呢,算了算了,把酒壺打包,到時候懶得買。”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