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宗服,冷峰揹著顧鳴走出了房間門。
出門的瞬間令顧鳴身子一震。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在雪花印著腳步,由於天氣較冷。
多數宗門已然歸家準備過年,宗內人員稀少,僅有寥寥數人仍在執行宗門任務,剷除積雪。
這些人皆是無家可歸的修士,過年於他們而言並無意義。
待完成任務後,男子見冷峰到來,拱手施禮。
“冷師兄,這是要帶婆娘回家過年?”
冷峰駐足,行至男子身前,輕拍其肩。
“郭師弟如此言語,莫非不怕我背上之人?”
郭凜這才回過神來,冷峰背上所負之人,正是數月前傳得滿城風雨的顧鳴。
雖久未謀面,但那絕世容顏下,那雙赤紅眼眸,仍令他心生懼意。
顧鳴輕瞥一眼,便轉過頭去,鬆開冷峰攙扶之手,一瘸一拐地朝著古城方向行去。
此刻,她只想儘快陪身後那傻逼逛完街,好為自己鐮刀千璇升階。
顧鳴步履緩慢,冷峰索性加快步伐,走到了她前面。
顧鳴腳步漸快,終是跟不上。
“喂!等我一下,算了,我不去了。”
顧鳴席地而坐,取出鐮刀千璇,輕撫刀痕。
冷峰止住腳步,朝著顧鳴擲出雪球。
“顧鳴,你可還記得去年下雪之時,見你悶悶不樂,我便向你扔雪球,你心有不甘,便以石頭包雪回擊於我。”
顧鳴憶起往昔之事,旋即起身。
“無趣!”
“噗!”
未行數步,一顆雪球正中其面,顧鳴雙手抱胸,看準身旁石頭,以雪裹之,朝冷峰扔去。
在蠻力骨加持下,雪球速度極快。
須臾之間,便擊中冷峰額頭,其身軀應聲倒下。
躺在地上還未起身,顧鳴便走過來嘲諷。
“活該!”
兩人下了內門山峰,來到了天瀾宗大門,無人看守。
就連天瀾宗宗主與大長老等人也已經幾個月不見了蹤影。
出了宗門,殊不知暗處有兩雙眼睛盯著顧鳴與冷峰兩人。
天瀾宗頂峰,天徹與天墨兩人坐在上面下棋。
兩人關係雖然時好時壞,但好歹是親兄弟。
走黑棋,天墨則是冷笑道:“好哥哥,你怎麼看,你那個親傳弟子不近男身,殺人不眨眼,唯獨對那名叫冷峰男子手下留情,你看用不用…”
天墨用手刀劃過自身脖子,血流從鎖骨流了下來。
移動白棋,天徹並沒有把冷峰放在眼裡,只是漫不經心。
“他好歹也是特等資質,並且是林泉的徒弟,林泉那老傢伙還有些用,先留著不著急。”
邪不勝正,天徹走的是白棋。
而天墨走的是黑棋,天墨再次敗下陣來。
“哎,又輸了,要怎樣才能贏哥哥一次呢。”
天徹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起身凝視著遠方的雲龍國。
天墨則站在天徹身旁述說。
“前一年找到的遺蹟,我們這些老傢伙根本進不去,便將這遺蹟淪為了外宗大比,你不管你那親傳弟子,就不怕她不能活著回來嗎?”
天徹雙手朝天,渴望隻手遮天。
“怕?我為什麼要怕,等顧鳴踏入結果初期,將她封為我宗聖女,我天徹親傳弟子身份擺在面前,何人敢殺她,何人能殺她!”
……
古城內冒著煮飯的蒸汽,將天瀾宗令牌遞給守衛,兩人走在街道上。
顧鳴揹著千璇將雙手放置在後方打量著周圍。
“沒想到這古城恢復倒是挺快,不知道這裡會有多少修士的種子,上一次把這城滅了,那麼多種子都白白浪費,可惜了。”
冷峰盯著她那側顏,以為她是在看逢年時的熱鬧。
“顧鳴你記得我們長大後第一次相見嗎?”
顧鳴瞄了冷峰一眼。
“你想表達些什麼?”
冷峰拿出奴隸種。
“那時我被家族所遺棄,將資源都歸於我那好弟弟,本想尋找一份機遇提升實力,在緣分撮合下,遇見了端水果盤的你。”
顧鳴看冷峰拿出奴隸印才想起來。
若是冷峰想要顧鳴歸順於自己,完全能依靠奴隸種帶來的效果讓顧鳴服從自己。
奴隸種這種東西,顧鳴此刻根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