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鳴無法確定自己混入商隊殺人奪寶之事是否已被冷峰察覺。
所幸在關鍵時刻,自己這位結拜夫君尚算有些用處。
對於冷峰所見之事,他亦未加隱瞞。
“在我趕往那邊時,看見了你裸著體趴在石板上奄奄一息,當時我很慌張,你脊柱流了一地血,就抱著你回宗門了。”
冷峰沒有追問另外一塊脊柱之事。
他認為顧鳴做這些肯定也是有原因所在。
在洞穴穩定好顧鳴後,便將洞穴裡殘留痕跡清掃了一遍。
這些顧鳴並不知道,只是半信半疑。
“真的?”
冷峰將手抬高發誓。
“真的,若是騙你天打雷劈。”
顧鳴湊近一看,眼神死死盯著冷峰那堅韌眼神。
確定沒有說謊後,顧鳴便躺在了床上,看著窗前風花雪月。
“哎呀!你還是老樣子,說吧,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放在了心臟處。
“心?”顧鳴疑惑道。
“對,我感受到你有生命危險後,我的心便指向了一條路,我便以最快速度到達了那裡。”
顧鳴回想起自己給冷峰吃下的種子,這才反應過來。
沒想到給冷峰吃下的毒種,反而幫了自己一馬。
冷峰見顧鳴沒有說話,便猜到這多半是出自她手。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跟顧鳴和好。
思考之際冷峰咬牙切齒道:“顧鳴,對不起,那天是我衝動了。”
顧鳴側過身盯著冷峰垂下的頭不以為然。
“打住,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心存感激。”
冷峰失望的低下了頭,只聽他小聲嘀咕道:“那怎樣才肯接受我的道歉。”
顧鳴也想敲一敲他這木魚腦殼,想要得到女生原諒,是他這麼直白的嗎。
“哎!冷峰你走吧,我累了,走之前把你身上的靈石留下就行了。”
冷峰本欲言又止,稍作思索後,便將靈石放置於床前,面色凝重地踏出房門。
一滴雪水悄然滴落於地面,顧鳴凝視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若是換作他人如冷峰那般對待自己,恐早已命喪黃泉。
然而自己卻為何毫無殺他之意。
顧鳴緊捂著心臟。
“我這是為何,莫非是因那兩年的相處之情?”
她凝視著冷峰贈予自己的戒指,心一橫,將其丟棄。
“切……垃圾東西,待時機成熟,殺了這冷峰也為時不晚。”
雪已停歇,顧鳴滿心無奈,被這般放置於此,竟連件衣裳也未留下。
況且自己腿腳不便,又該如何下床。
更為糟糕的是,即便有黑冰藤的助力,亦難以維持平衡,終是摔倒在地。
顧鳴狼狽地趴在地上,黑冰藤緊緊纏繞全身。
因無衣可穿,只得高聲呼喊。
“喂!有人在嘛?冷峰,你人呢?好歹給我件衣裳穿啊,我這身子虛弱得緊,已有五月未曾行走,難道要我一直坐在這地板之上?”
聞得顧鳴的呼喊,冷峰趕忙開啟房門。
“顧鳴,你沒事吧?”
見冷峰手中並未拿著衣物,顧鳴當即質問。
“衣物在哪裡?”
環顧了四周冷峰尬笑道:“忘…忘記了。”
顧鳴指著門口。
“那還不快去,要我光著身體在這雪天裡是吧!”
“好…好,顧鳴在這等著我,我待會就來。”
冷峰走出房間,本想直接朝服裝樓而去,就在這時他停下了腳步,盯著積雪那枚戒指。
伸出手將戒拿在手上,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那年也是下著雪,顧鳴怕冷,便躺在冷峰懷裡,兩人就這樣坐在庭院裡觀看著白竹。
那時候,她雙手緊緊抱住冷峰,在他懷裡低聲喃喃。
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
“冷少,若是有一天我變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不會,那顧鳴你知道雪代表著什麼含義嗎?”
顧鳴搖了搖頭。
“雪象徵著純潔無瑕,白得讓人難忘,白得渴望攜頭到老,而這風花雪月,不是寒風,也不是雪,而是你我之間所凝結的歲月結晶,這個過程很漫長,漫長得讓人心寒,漫長得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