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有點委屈:
“我不喜歡吃小餅乾。”
“小餅乾是不如罐罐。”藍波的臉上帶了點回憶:
“小肉乾就好一些,可還是不如罐罐。”
“我們挺像的”,目標看了看藍波,又看了看自己:
“只是我的毛毛更亮些,也更滑些。”他伸爪摸了摸藍波的毛。
“我之前也滑滑亮亮的”,藍波說:
“比現在還胖一些。”
“你現在和他們一樣了”,目標低頭:
“你叫藍波?”
“是的。”
“你一直叫藍波嗎?”
藍波低頭沒有講話,像是沒有聽到。
目標又問:
“你以前......”
“我以前叫豆包。”藍波抬起頭:
“我現在是藍波了。”
“我叫高數”,他看向喪彪,
“別把我交出去了,我會幹活補上尾款的。”
他說著說著又抽噎了起來:
“我,我會比一個罐罐有用的。”
喪彪的鬍子抖了抖,他儘量做出和藹的樣子,拍了拍他的頭,可還是把他嚇得一縮:
“好,不交出你,高......”
,喪彪咬了咬牙:
“都叫代號的,以後你就叫邦邦吧。”
-
邦邦天然就對藍波更相信一些,他蹭了蹭藍波,便乖乖跟著他往回走了。
喪彪沒想到,只是接了一個追殺令,就莫名其妙多了個小弟。他一腦門子官司,狠狠地覷了劍仔一眼,也往回走去。
劍仔心如死灰——
自己今天打了邦邦多少下?
以後還要做兄弟?
不如直接讓自己跪下磕頭!
“彪哥,邦邦真的跟我們一樣了?”劍仔有些不死心。
“你覺得呢?”喪彪剛解決完大麻煩,完全沒有什麼好臉色。
“先騙騙他,然後”,劍仔壓低了聲音:
“帶過去換尾款?”
喪彪綠幽幽的眼睛盯著劍仔:
“我才發現,有時候你還挺聰明的。”
劍仔的尾巴一下子高高翹起:
“真的?我懂!這是秘密!”
“秘密你個貓貓頭!”
喪彪毫不留情地“梆梆”給了劍仔兩拳,感覺嗡嗡的腦瓜子都舒服,鬱結的不爽頓時紓解不少:
“再胡亂猜,把你交出去,換尾款!”
劍仔灰溜溜跑開,曼巴默默跟上了喪彪。
“彪老師”,曼巴抬起頭,
“藍波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你教他回答的嗎?”
“我讓他應下,可是”,曼巴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曼巴”,喪彪沒有轉頭,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和你也有,不是嗎?”
曼巴不做聲了。確實,她還記得,在領地裡留下小便籤的那隻神秘貓貓,那是她和喪彪的秘密。可是,她總覺得,此秘密和彼秘密,總有一些不一樣。
“跑!”
喪彪驟然彈出,朝著前面大喊。
曼巴應聲抬頭,瞳孔驟縮——
路中央,劍仔站定,正朝著飛馳而來的“鐵頭魚”哈氣。
尖銳的剎車聲撕裂了拂曉的天空,曼巴只覺得自己面上一燙,而後,鐵頭魚的身影齊齊吞沒了劍仔和飛撲過去的喪彪,停了下來。
時間彷彿暫停了,世界也失去了聲音。曼巴以為自己會嘶喊,可她只是定在原地,她在巨大的震撼中抹了抹臉——
溫熱的。
是鼠條醬。